被冰所封闭的,最后的艾因兹贝伦城。
远古的魔术师用以秘密的保存命脉,位于荒无人烟的深山中的古城。在那一天,久违的被从风雪中解放了。
尽管天空不算放晴,但乳白色的天空比起下雪天也要明亮得多。
在既没有展翅的鸟类也没有绿色草木的冬之大地上,只有光线是十分充足的。
翡翠色的眼睛从城堡的窗户中注视着在森林人口处父女嬉闹的身影。
那名少女伫立在窗边的身影。显得虚弱有一种远离人间烟火的飘渺感觉。轻盈柔软、迷人的金发端庄地盘在头上,纤细的身躯穿着颇具古风的礼服,虽然是完全匹配深闺千金的仪容装扮,可她散发出的气息,却是仅停留在原地就使整间屋子的空气绷紧了似的,显得肃穆而凛冽。可以说,那冷冷的气氛与其说是冰的寒冷,不如说是溪流般的清爽清纯。对艾因兹贝伦城沉重暗郁的冬日景色来说,她的存在在某种层面上显得格格不入。
“切嗣的那一面,让你觉得很意外吧?”银发的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端庄的骑士王身后,一同看向那雪地中喧闹的父女。
从两人站着的位置上,已经看不见在雪地里嬉戏的切嗣和伊莉雅,但是从二人踏在白茫茫的大地上的杂乱脚印,就可以知道父女间深厚的感情。
对于爱丽斯菲尔的疑问,sar好像很惊讶,好像很困惑,尽管有稍许皱眉的僵硬表情,但少女还是苦笑着回答了她:“不,说实在话,虽然我对aster有着更为冷酷的认知,但是就令千金和切嗣正在外面的森林嬉戏一事,我并不觉得有太多的意外……”
【这样的情形……在我的身上,在凡尔赛宫也有过。】
“是嘛?sar能这么想,反而叫我觉得很意外呢。”爱丽斯菲尔回到茶桌旁,给两人沏茶。
银色的长发就这样顺着香肩滑了下来,嫩白的肌肤就像是瓷娃娃一样吹弹可破,就连姿势都是这样优美,全然是一位端庄贤淑的好太太。
站在窗边的少女回过头去,接过爱丽斯菲尔的红茶,放在唇边闻了闻,轻轻地抿了一口:“爱丽斯菲尔,你的茶……”
少女难得的皱了皱眉头,虽然杯中的红茶确实称得上是上品,但是和记忆中那个味道却相去甚远。
“嗯?”爱丽斯菲尔侧着头,感觉到了骑士王对自己泡的茶深深的介意,“我的茶有什么问题吗?”
作为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不仅是要学习魔术,还要学习贵族礼仪,茶艺自然是其中之一,原本是因此而自豪的美.妇放下了喝过了之后的茶杯,带着深深的不解。
sar也露.出了难言的神色,眉毛扭成了一个“川”字,直截了当地说出了红茶的不足:“你放了太多的糖!”
【在记忆中,父兄大人泡的红茶,从不放糖】
金色的呆毛也竖了起来,显然这是因为少女极度的不满,毕竟在那个时代,红茶是很少加糖的,而她口中的“父兄大人”,即便是不放糖也非常好味,虽然爱丽斯菲尔的红茶里放的糖也不多,但是这对从来没喝过放糖红茶口味清淡的少女而言,是大大的不习惯。
爱丽斯菲尔在听过解释之后,也很抱歉的笑了笑,保证下次绝不会在她的红茶中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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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窗外又下起了大雪。
冻土下蕴藏的勃勃生机也隐于沃土之中,等待着春天的到来。
光明正大比赛的结果,寻找胡桃的冬芽以伊莉亚丝菲尔的胜利告终,冠军止住了三连败。还要说的话,就是在艾因兹贝伦之森里没有发现野胡桃。
结束比赛的两人,悠闲的并排走在回去的路上。因为一直来到了森林的深处,艾因兹贝伦城的威容就像在浓雾对面的影子一样朦胧。
是夜,冬日的夜晚一样星光闪耀。
卫宫切嗣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这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圣杯战争做最后的调整。
他的思绪穿过历史的长河,透过骑士王的记忆,来到了1990余年前的时空中……
一样的雪地,同样都是森林。
身后是一座风格独特的“法兰西式”的大花园。
与女儿一样大的骑士王在被大雪染成的白色花园中奔跑着。
【这是……她的记忆?!】
“父兄大人,您说这里真的有雪绒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