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皇宫内危机四伏,这毒好几次保住了孩儿的性命,这毒于我而言是好事。”
听他这么一说,老寨主心疼极了,“孩子,你受苦了。”
一旁的覃可有些无法理解了。
越来越好奇吕修远身上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这般喜欢自残?
甚至把这种自残当成了保命的法器。
夜晚。
为了庆祝玉林卫跟黑螺寨和平相处,以及老寨主痊愈,又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儿子,寨子里大摆宴席。
几万玉林卫及田螺寨的9888名山匪,将大坝子挤得满满当当的。
有些甚至坐到了不远处的草地里。
以明月为亮,以地为凳,膝盖为桌,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
还在中间空出来那片小石坝上,跳起了篝火舞。
一群五大三粗的山匪,及玉林卫们手舞足蹈地转圈,好不欢乐。
覃可与大当家老寨主坐一桌。
酒宴进行到一半,冬沅将春恒、香妃、川子带来了。
春恒在覃可耳边说了什么。
覃可脸色一变,跟着她去了后面的小树林。
春恒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禀告皇上,属下查清楚了,山下的失踪人口被抓,跟刘知府有关,人不是黑螺寨抓的。”
“另外,接到密报,太后让属下与冬沅在剿匪成功后,找机会除掉吕丞相。”
“为何?”覃可一脸懵逼,太后为何要杀吕修远?
春恒摇头,“属下不知。”
覃可让他先起来,又嘱咐道:“太后要除掉吕相这事千万莫声张,孤来想办法。”
“是,皇上。”
两人皆没发现暗处一抹高大的身影,藏于大树后。
一双蓝眸里噙着泪,闪过失望、痛苦、最后起了熊熊的怒火。
久久无法熄灭。
返回去后,覃可在酒宴中,乘机向老寨主提想要收复黑螺寨的事。
老寨主笑了笑,“我中毒这些年来,寨子一直交由峋儿打理,这事就交由他决定。”
“至于我,得回趟逍遥国,找给我下毒之人算算旧账。”
大当家一把握住老寨主手臂,“爹,我陪你一起去。”
老寨主拍了拍他的手,“不,你身为大当家,要有责任感,慎重考虑兄弟们的归处。
大当家点点头。
老寨主从怀里掏出一块玉,放到大当家手里,“峋儿,这是我捡到你时,在襁褓里发现的,你收好。”
白色的羊脂玉,上面还刻了字,大当家的看得头大。
覃可伸长脖子看过去,“夏峋,应该是你的名字。”
“爹,我有名字了,还有名有姓。”大当家跟个小孩子一般,开心不已,将老寨主一把抱进怀里。
很快他又松开老寨主,握住覃可的肩,“之前我黑螺寨只劫富,不杀人,也是为了凑钱帮我爹解毒。”
“既然皇上解了我爹的毒,那我们愿意跟随皇上左右,但若要我们合并到玉林卫或者其他军营旗下,我们抵死不从。”
他扭头望向山匪们,“不信皇上问问兄弟们的意见。”
院坝里所有喝酒吃肉的山匪,皆是站起来,举起手来大声附和道:
“决不合并,抵死不从!决不合并,抵死不从!决不合并,抵死不从!”
覃可笑了,“行,孤答应你们,让你们单独一支队伍,做……”
说到这里,她停顿下来,蹙着眉心想了想,才道:“就让你们做皇城禁卫军,回到宁京城我就给母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