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早就听相熟的太太传话说,傅闻笙在马场为了救时初受伤了。
听到这几个字,便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她在家里急的团团转,恨不得去马场找儿子。
但也知道这样冒失去了,不太合适,显得东道主张总没有尽到地主之谊。
方助理将车子停靠在傅家大宅前,曹兰芝一早就等在那儿了。
傅闻笙下了车子,跟时初一起向前走。
傅母愣了愣,刚才那位太太说傅闻笙受伤了,可从未说自己儿子站起来了。
她惊讶得差点腿一软,跌下台阶,被陈姨给扶住了。
儿子真的站起来了!
她将儿子上上下下扫了一遍,一眼看到了儿子腿上包着的厚厚纱布,目带凶光地看向旁边的时初。
时初说了声,“对不起,笙笙他,是因为我受伤的。”
曹兰芝眼里的怨气就快喷薄而出,先是知道时初是ta,后来时初当场下跪让儿子误会自己,现在倒好,出去玩一回,傅闻笙竟因为他受了伤。
傅闻笙将母亲拉住了,“妈,我没事,都是皮外伤。”
曹兰芝眼泪都掉了下来,“怎么没事,纱布都红了,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护着他,毫无原则?”
傅闻笙拥着母亲的肩膀,“妈,我的腿好了,不应该是开心的事吗?你怎么还哭了?”
曹兰芝一听,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听傅闻笙继续道,“是时初帮我治好的。”
这下她的眼泪缀在睫毛上,不知该作何反应。
刚才对时初的怨气,再也发不出来。
面上尴尬了一阵儿,她拿出了在名媛太太圈里练就的变脸本事。
既然时初治好了儿子的腿,之前的种种她都可以既往不咎。
她的心震动着,一双腿也软了下来,差点跪在时初面前。
时初上前去,把人给扶住了。
“初初,对不起,是妈太狭隘了,妈给你道歉。”
时初知道,曹兰芝这样的人,是十足的精致利己主义,凡事有利于她,她就感恩戴德,如果一让她不顺心,脸立刻拉得老长,恨不得喝血吃肉。
他最近在傅家见识了许多,已经司空见惯了。
“妈,您哪儿的话,我装ga嫁进傅家,是我有错在先。”
一阵寒暄过后,傅闻笙带着时初回到了房中。
时初上前,给他换着纱布,一言未发。
傅闻笙看着他的眉眼,“你不问问,我是什么时候好的吗?”
“傅二少既然没想告诉我,我也没必要问。”
时初这一路上反应过了一些,傅闻笙确实对自己很好,处处宠着纵着,但是他的腿伤好了,却一点风儿都没露。
知道自己每晚给他针灸,却一筹莫展,也没想过要告诉自己。
时初承认,这件事是让他心里有些难受的。
晚上,傅闻笙洗漱完上了床,时初径直关了灯,躺在了沙发上。
傅闻笙叹了口气,下了床去抱人。
在快碰到时初时,时初想到之前自己醉酒,应该也是被傅闻笙抱到床上去的。
“你在床上休息吧,手臂和腿都受伤了,这样我也不会碰到你。”时初说。
傅闻笙以为他会炸毛的说“别碰我”,结果时初还特意找了个这样的理由。
他要是听劝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