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被时晏呛了一句,脸色唰地一声变得惨白,唇瓣微颤,豆大的泪水滚落下来。
“礼哥哥,你也听到他们说的了,就让我死吧。”
她紧咬着唇,狠心的将头套进白绫内,准备将凳子踢了去。
只见寒光一现,白绫突然断开,李南扑通一声跌落在地上。
季宴礼将她扶起来,“发生什么事情好好说便是,如此要死要活的像什么样子。”
李南顺势扑进季宴礼的怀中,声音带着哭腔道:“礼哥哥,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季宴礼想推开,被李南死死抱着,怎么也甩不开。
江律风收回手中的长剑,扫了眼柳杉杉。
柳杉杉自动站出来,鞠躬道歉说:“李小姐,今日之事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对不起。我本来是想……”
说到这里,江律风突然朗声截断柳杉杉后面的话。
“本来是小师妹同我开玩笑,没想到这件事情把李小姐卷了进来,那封信也是我写的,对不起,李小姐。”
此话一出,柳杉杉眼神诧异的看向江律风。
大师兄竟然帮她扛下来了?!
为什么?
一人做事一人担。
况且这件事情本就是她的错,为什么大师兄要维护她?
柳杉杉还想说话,突然袖子被人拉了一下,一转头,便看到江律风凝视着自己,并且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随后江律风声音冷厉,又继续道,“至于那位穿黑衣假扮歹徒的人,自己站出来。”
话音刚落,李奇自动走了出来,对着李南道歉说:“李小姐,对不起,今日之事是我唐突了李小姐。”
事情如今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李南再继续闹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况且她也是个聪明人,见好就收。
李南抬眸扫了了眼人群里的柳杉杉一眼,心里跟明镜似的。
其实她是知道江律风和李奇他们都在帮柳杉杉说话。
心底又气又恼,可又没办法,只能生生忍下这口恶气,抽抽搭搭地说:“原来是这样,误会解开了就好。也是我胡闹,打扰了礼哥哥和几位公子了。”
傅初霁扯唇冷笑,看向李南的凤眸里满是嘲讽之色。
这种低端的小把戏,也就只能骗骗二师兄那个药呆子。
从李南来到衡山宗的那一天,他就发觉这姑娘可不像表面柔柔弱弱。
看得出来这姑娘也是个狠角色,小师妹那个傻瓜笨蛋怎么可能斗得过她。
不过,今日发生的事情,在来的路上他也听陈七说了一些……
想到这,傅初霁转头看向江律风,深沉的眸子里藏着探究。
大师兄为什么要帮小师妹扛下来?
真是稀奇。
气氛陷入安静,时晏突然开口说:“如今这位李小姐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二师兄是不是该送她下山了?按照师父的规矩,咱们衡山宗可是不让外人在这里的。”
听到这话,李南又呜咽着哭了出来,“我怎么是外人呢?礼哥哥,我好不容易找不到你,你别把我丢下。”
她说着,亲昵的趴在季宴礼的胸口上。
季宴礼在众目睽睽之下遽然将她推开,后退了几步,垂眸沉声说:“南南,我们虽情同兄妹,但男女有别。如今你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吃过午饭我便送你下山,为你找寻一个好去处。”
李南怔怔的望着季宴礼,晶莹泪珠再度夺眶而出,滴滴答答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