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鹤,你说大小姐的嫁妆是否是你偷拿的?”南逸之沉声诘问。
明天南雅君都要出嫁了,临了才发觉一大半的嫁妆被人所盗。
刘鹤下意识看了南雅君一眼,对着南逸之道:“二公子,这嫁妆非是我一人所拿,分明是你怂恿小的去拿的呀!”
南逸之面色气得涨红,一拍桌子怒道:“胡说什么?”
“我们以前不是经常一起去赌坊吗?没钱了你就怂恿小的去偷嫁妆!”
南逸之可从未怂恿他去偷嫁妆,他整日盼着南雅君出嫁呢,怎么可能让人去偷她嫁妆?
“大姐,我没有!”南逸之连忙解释。
南雅君不理会他,而是看向刘鹤:“所以你是承认你偷了嫁妆?”
刘鹤迫于她的威压,不认也得认:“是!”
“是和二公子一起盗的!”刘鹤坦荡承认了,并打算拉南逸之一把。
刘管家已经傻了,这些年刘鹤偷嫁妆的事他一点也不知情,还有,刘鹤是何时开始去赌坊的?
刘管家闭了闭眼,颤颤巍巍就要给南雅君跪下:“大小姐网开一面,他腿已被打折,这就当做对他的惩罚了!”
“既然你做了这等事情,将军府容不得你,即日起,你滚出将军府!”
“谢大小姐!”刘管家赶忙替刘鹤道谢,南雅君没要刘鹤赔偿这些钱财,也没留下刘鹤的命,已是十分开恩了。
“不必!”南雅君道了一声,转而看向双玉,“双玉拿一百两银子来!”
刘鹤躺在担架上哀嚎卖惨:“哎呦哎呦,我这腿断了,以后可怎么活呀,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你说什么胡话呢?”
刘管家忍不住踹了他一脚,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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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玉端来一个托盘,上放有排列整齐的银子。
“刘鹤!”
一听到南雅君的声音,刘鹤再也不敢嚎叫。
“这五十两是医药费,是当做舍弟暴怒打人的赔偿,这五十两是对你的奖赏!”
众人一听都蒙圈了,这是为何?
就连刘鹤也听糊涂了,是他被打傻了吗,还是听错了?
“大小姐这使不得,他本就罪有应得,怎么还好收大小姐的赏钱?”
刘管家一直对将军府忠心耿耿,如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干出这种事,现在大小姐竟然还要给他赔偿费。
“本小姐说出去的话,是不会收回的。这后面的五十两是赏刘鹤勇气可嘉,竟然敢到主子的东西,这一般人可没有这勇气呢!”
在场众人一致瞠目结舌,确定他们家大小姐没在说反话?
刘鹤也是不敢相信的,当一百两和他的人被抬出将军府去的时候,刘鹤仍旧恍若身处梦境。
南逸之十分愤恨不平,梗着脖子不服气道:“大姐怎么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了,你的十里红妆都成五里红妆了!”
南雅君不语,把他拉到门外一个角落里,抿嘴一笑:“不责罚才是最大的惩罚!”
“什么意思?”南逸之尤为不解。
南雅君淡笑:“这就是我今日要给你上的课,你可学会了?”
南逸之仍旧摸不着头脑,小声嘀咕:“学废倒是学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