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祖庭。
老天师脸色酡红跟明觉勾肩搭背,明觉又搂着江澈红光满面,这摇摆三人组一杯杯烈酒这么喝着,什么佛祖,什么祖师,通通抛之脑后不见。
斜角处是诸位大帝。
三丰祖师抚琴,蛤蟆老祖呱呱笑。
南天大帝杵着下巴发呆,金授...法师已经跟赵印喝趴到桌子底下。
原因嘛...
赵印喜忧参半。
正名是正了,可怒吼骚话天尊这封号着实叫人难受,打又打不过江澈,只能拉上人借酒消愁。
而其他熟悉的身影一个不少。
酷酷的龙还是酷酷的,傻傻的宋时月还是傻傻的,柳白苏穿着小背心举止豪放异常,看得楚练一频频摇头,却也随着徒儿自个高兴。
遇上这事,谁能不乐?
不见斜角处安从良跟袁放更夸张,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看似在交谈,实则驴唇不对马嘴。
他们各说各的。
说的什么?
好吧,两边其实都不太明白。
看那月亮一个更比两个大,烈酒上头哪有你问我答...不过是我很高兴你小子也不比我差,今天咱们就自说自话忘了曾经那些苦哈哈。
圆满,圆满。
先走一个!再走一个!
复制我和复制小青也没缺席,桌上也就属两人最亮眼,当然他们还是原来的样子,未曾改变。
但任谁去看都能分得出来。
活出了自我的分身就是另一个本体,而且魅力往往还比本体更大,跟本体站一块就像说着悄悄话的两个天心一样——你是你我是我,同名同姓同模样不同人,这个有点冷有点呆,那个有点傻有点可爱。
江澈听着老天师高唱摆字心经,面红耳赤的给小青递了个眼神,后者摇头表示今天你随意。
江澈放下心,又抽一杯。
小青微笑,拉着南天大帝来到复制小青面前,“红绫姐。”小青又挽着复制小青的胳膊说道:“你说我们要不要用名字区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叫了。”
南天大帝笑容温和,“需要吗?”
“这么说也是...”
小青侧目道:“小青...噗哈哈哈哈...感觉好怪,又感觉很亲近?”
气质截然不同,成熟温婉的复制小青闻言没憋住,跟着一起笑,忽然他回过头看着表情冷淡的复制江澈,眼底爱意浓郁到几乎要满溢出来。
恰好,复制江澈正好偏头。
两人对视,复制小青吃吃笑:“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喜欢叫他江澈。”
小青来回扫视两人,有所明悟。
原来这就是被发狗粮的感觉吗?还真是令人欲罢不能呢。
南天大帝倒没啥感觉,轻声道:“反正大家都认得出来。”
说到这南天大帝开了个玩笑,“实在不行喊名字的调调改一改。”
“嘻嘻...”
小青的赞同还没说出口便被打断。
圆桌前江澈踩着椅子,跟老天师互相搀扶的模样简直抹平了年龄差距,一老一小看起来更像兄弟伙...
高举脸盆大小的酒杯,江澈神志不清指了指了跪在椅子旁的难兄难弟:“快...快把骚话大帝跟法师请上来,咱们...嗝...咱们一起喝一个。”
话落也不管桌上大家伙,仰头干完了一脸盆酒。
而这时眯瞪的一众老小才反应过来。
顿时酒香飘到了天外天。
桌上人的心情也在这一刻怒放,刹那芳华总是留不住,但这杯酒下肚的畅快必将永远烧于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