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儿捂着脸已经被吓傻。
若是李师得手,此时跪在地上的应该是元彤儿。
却没有想到,表面柔弱的元彤儿竟然能将李师废了!
现如今,地上的李师、自己送的荷包全部昭示着她的罪证,她百口莫辩。
只是就算这样,她也断不能承认。
她素净的小脸怔愣了一瞬,一把推向了身旁陪她跪着的意浓。
“贱婢!是不是你!我早就听说你与李师有染,今日竟还算计到了六姐姐的身上?
怎么?你们是觉得,李师只要看过六姐姐的身子便没有人会要她了是吗?
届时李师凭着六驸马的身份平步青云,难不成你这个贱婢还能沾光不成?!”
几句话不仅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还故意将李师看了六姐姐的身子几个字说的重重的。
殿中的众人便更加的安静了。
意浓不敢多说什么,只趴在地上哭。
元月儿另一旁的女使便也附和道:“陛下明鉴,奴婢可以做证,意浓确实早与李师有染!
只不过我家殿下心善,只轻罚了些,却没有想到他们竟会将主意打到了六殿下的身上。
想必是……意浓在荷包上动了手脚!”
“是啊父皇……儿臣就算再傻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在自己送出去的荷包上做手脚的!更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让六姐姐失了清白!”
见有人作证,元月儿更加肆无忌惮了,生怕别人听不到元彤儿失了清白的话。
她知道、哪怕是将所有的事都怪罪到意浓的身上,今日她也是少不了一顿罚的。
既是这样,元彤儿今日也断不能全身而退!
只要元彤儿失去了联姻的利用价值,她必死无疑!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屏气凝神。
元彤儿确实身份尊贵,但是现在的场景,哪怕李师没有得手,二人的衣衫散乱,说出去也不清白。
再说了,哪有这样彪悍的公主,竟将一个男人活生生的废了,说出去也不好听。
本是满朝武加各路诸侯皆有心想要攀附的贵女,这么一遭,众人又都打了退堂鼓。
一时间的心情如面前摆了一盘子落了苍蝇的佳肴,不吃可惜,吃了恶心。
却没有人注意到景元帝早就快变了形的脸。
他盯着元月儿的脸,目眦具裂。如此蠢钝又如此心肠狠毒的孩子,势必要将元彤儿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如此一来,他费心劳神谋划多日的一切便要一朝尽弃了。
“你胡说。”
元彤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颤巍巍的强撑着起了身。
“父皇、舅舅,请替孩儿做主!”
她几乎是从塌上直接滑跪到了地上的,不顾别人的搀扶,冲着元月儿喊道:“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我到底是碍着你什么了?”
“你骂我是没有娘亲的野孩子,骂我外祖是落魄的南蛮子……可我已故的娘亲、我的外祖家都没有招惹过你!
你欺我、辱我就算了,如今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毁我……
毁了我、到底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还是说会给你的家族带来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