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树言!你难道还怕我伤人作孽吗?”一向冷静自持的俞楚习,一下子经历了太多刺激,整个人情绪越来越失控。“霍树言,难不成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把江任安的胳膊弄骨折了吗?”
那边沉默良久,悠悠传过来一句:“俞楚习,这就是你对金主的态度吗?”
“金主?霍树言,我是名正言顺的霍太太!是你的妻子!”
这句话后,电话两端都沉默了,一小段沉默之后,霍树言愉悦而带笑意的说:“是的,霍太太。”
俞楚习直接挂断了电话。
明明答应了自己,却还是伤害了江任安,这件事让自己感到恐惧,所以她慌忙来到疗养院,就是想要确认江信安还活着,并没有被霍树言弄死。
幸好,江信安还活着,她心里有一份庆幸,不知道是庆幸江信安醒过来了,还是霍树言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与此同时,她不想搞僵自己和霍树言的关系,想要打个电话主动坦白,没想到竟变成一场争吵,不对,这怎么能叫争吵呢,就是自己单方面的发泄罢了。
俞楚习此刻非常沮丧,无力的靠在方向盘上,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电话声音响起,是张检。
“喂,张检。”
“俞小姐,冒昧打电话过来,是想和您说,您父母再次获得减刑,半年后就可能出狱了。”
“半年后吗?”
“对。”
“我知道了,谢谢张检。”
没有兴奋,对于父母提前出狱,她只有沉重。
寂静的生活,似乎要结束了。
挂了电话,看到一条微信,点开来,是霍树言,只有一句话:以后不许飙车。
刚听到父母出狱的消息,又看到这样的话,她心中竟有一丝温暖。
俞楚习打起精神,换上明艳的笑容,驱车驶出了疗养院。
疗养院中,江任安看着自己的哥哥,帮他压好被子。
“任安,刚刚,是她来了吗?”
“怎么,你还以为刚刚是幻觉吗?”
江信安沉默不语。
江任安气愤的说道:“你都醒了这么久了,她都不来看你,只是住在…”江任安停顿了一下,看着江信安继续说道,“霍树言那里。”
江信安表情动了动,“是我不对。”
“哥!你错在哪里了?她们家把咱们害得还不够惨吗?!”
江信安挥了挥手,“任安,我困了,你先出去吧。”
“哥!”江任安看着江信安闭着眼,无奈地叫了一声哥,不甘心的出去了。
霍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外,几个助理面面相觑,对这个突然改性了的总裁很是不适应,以前冰冷不近人情的总裁,今天竟然如此和颜悦色,甚至主动问到需不需要放年假。
丁零零,丁零零,前台打来电话,说俞楚习小姐要见霍总,但没有预约,要不要上来。
“让俞小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