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妃温笑地看向南宫羽:“太过聪明的人总会让人觉得危险,本宫一直很头疼该怎么让你这么聪明的人即不危险又能乖乖地听话呢,想来想去,下毒是最好的法子了,
但是你们主仆又太过谨慎,实在是找不到机会,这就要感谢辰妃了,她虽然没能毒死你,
但伤了你,本宫的毒,名为血候,只需通过伤口进入血液,即中,此毒每月发作一次,如果不能按时服下解药,便会身如万只蚂蚁啃食、
钻心入骨之痛,求生难,求死亦不易,只能生不如死,所以,从现在起,你只能听命于本宫和四皇子瑞王,
待嫁入萧府后,每个月,你的解药都要用萧府的消息来换的,萧将军归顺瑞王之时,便是你毒清之日,自由之日。”锦妃慢声细语地娓娓而道,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最毒不过妇人心!
南宫羽怒极,一脚踢翻锦妃面前的茶桌,他幽深无底的双眸盯视着锦妃凌厉异常。
慢慢逼近、逼视着锦妃,一字一句恨毒道:“锦妃,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这样凌厉恨毒的眼神锦妃从未见过,这也是她第一次被震慑到!
但是上位者的骄傲不允许她向任何人示弱,更不能在一个晚辈面前现出恐惧。
所以,她强制压下内心深处的那种惧意,面上神色只是瞬间的微变。
随即便恢复正色,并回以南宫羽凌厉的眼神,与之对视,
字句清晰道:“本宫既然决定做了,就不会让它变成后悔,况且,你要是死了且不说本宫的苦心白废了,就是你也不能为你的两个死去的皇兄报仇了,还有你那可怜的母妃,
长得那么美,却被毁掉容颜,自断恩宠,如蝼蚁一般活着,最后含恨而终,南宫羽,你死得起吗?你威胁得起吗?”
南宫羽的心底狠狠一抽,前世的他对亲情渴望而不可得,不知亲情为何滋味。
今世的他本应拥有爱他的至亲,但又是求而不得,仍然孤零零的一个人。
只是这求而不得的亲情却成了他唯一的慰藉。
是他必须要守护的东西,也是他必须要做的事!
他一把抓住锦妃的细腕,盯视着锦妃幽幽道:“这么说,你是知道我两位皇兄的死因真相了,告诉我!”
徐嬷嬷面色一惊:“放肆!竟敢冒犯主子!”边斥着边上前欲扯开南宫羽。
南宫羽却用另一只手一把推搡开徐嬷嬷,看似只是没怎么用力的一推。
却没想到徐嬷嬷被推出去老远,一下子跌倒在地,面色现出痛苦。
而锦妃的面色终于变了又变,不但是徐嬷嬷的倒地。
还有南宫羽攥着她的细腕几乎要被扭断,更震惊于南宫羽竟有如此大的气力。
她心底的惧意越来越浓,但也只能强撑着。
锦妃挣扎了许久,南宫羽都没有松手的意思。
仍然逼视着她,一双深眸满是威胁:“告诉我真相!”
锦妃疼出了些许细汗,身娇肉贵的她已经有些耐受不住。
正欲服软让南宫羽放手,南宫羽却突然手一松。
面色痛苦地捂着胸口,一个踉跄后退数步。
“公主!”绿依一惊,慌忙上前扶住,南宫羽跌坐在身后的椅中。
“公主你怎么了?啊?是疼吗?哪里疼?哪里疼,公主,公主……”绿依立时吓得不知所措。
锦妃看着南宫羽终于神色一松,立即起身,理了理衣衫。
徐嬷嬷急忙上前给锦妃松筋骨,两人皆是心有余悸地看着南宫羽,都不敢靠近半步。
此时的南宫羽只觉突然间胸内刺痛无比。
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额头瞬间浸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奴婢这就去请御医,这就去,公主别怕……”绿依慌得边说着边要往外跑,南宫羽一把拉住绿依,艰难痛苦地摇了摇头。
绿依才明白过来,现在整个望月宫都成了锦华宫的,她又该去哪里请御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