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什么芳竹和贺生,一个个跟下了降头一样是非不分助纣为虐,凡是褚箫儿有关的事情必然是别人的错,凡是褚箫儿讨厌的人肯定有问题。
不是,你们真的知道自己效忠的主人是个什么家伙吗??
宗政曜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怀疑了,他从发现昭阳殿众人对待褚箫儿的态度格外不一般的时候就想这么问了,好像在他们眼里,褚箫儿所有的恶行都能被找到理由。
她打骂宫女是因为对方做错了事,她羞辱世家子弟是因为对方人品有碍,她仗着身份刁难夫子是因为夫子言行有亏惹怒了她,她把宗室之子推进湖里是因为那个孩子目无尊卑以下犯上。
就连她那个恶劣的性格都能被看做天真童稚!
宗政曜理解有些人会有这种摒弃善恶甚至蒙骗自己的忠心,却没法理解昭阳殿里上上下下百余人几乎都有着同样类似的想法……
明明她们大多人都极为惧怕褚箫儿,甚至在宗政曜看来她们应该恨褚箫儿才对,毕竟褚箫儿实在不算是一个省心的主子,脾气差排场大还爱乱发脾气殃及无辜。
可奇怪的地方就在于她们怕归怕,宗政曜却能从她们的语气和眼神中明显的看出来,她们内心的确就如宗政曜所想那般,盲目的信服着褚箫儿
宗政曜自认他待人不薄,可想到自己是如何落得今日的地步,又是如何被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背叛,而那些他拼命维护的情分又是如何在褚箫儿眼里不值一提甚至不屑一顾!
宗政曜咬着牙,怎么也想不明白褚箫儿那种自私又恶毒的家伙到底凭什么?
目光怨毒,宗政曜却低下头什么都没说,灼热的视线好像要把地板都烫穿一样。
没关系,再忍一会就好了……
褚箫儿没有错过他的古怪,她被肆予抱在怀里,给了封云锦一个安抚的眼神,也不看对方委屈的神情,拍了拍肆予的脸示意他放开。
肆予低头靠在她肩膀上,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肩窝处蹭来蹭去,任凭褚箫儿脸色怎么难看也不松手,铁了心的要和她粘在一起。
贺礼手拿长剑朝他过去,被褚箫儿一个眼神扫过又退了回去。
贺礼退下后,褚箫儿却没打算放过肆予,手下用力毫不犹豫的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鲜红的指印瞬间印了上去,艳鬼般的妖媚脸蛋浮上一层红晕。
肆予不躲不避,甚至怕她找不到着力点,还把脸往前凑了凑,又在她打完之后跟个小狗似的在她手心蹭了蹭。
褚箫儿收回手的时候还不太高兴,高傲的抬着下巴,对着贺生随意吩咐了一句:“不听话了,回去把他的链子拴上。”
贺生当然喜闻乐见,甚至想好了一定要挑一个最沉的套在他脖子上,最好是能把他压断气的!
他看这家伙不爽已经很久了!
褚箫儿说完后便拉下了肆予环抱着自己的胳膊,在他又要凑上来之前面无表情的抓住他的手心捏了两下,肆予立马就不动了。
松开桎梏的褚箫儿在周围看了一圈,朝着一个人还算少的地方走过去,薛盈盈几人自然跟在她身后,对两人这种堪称亲密的行为感到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