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觉得燥热?”
“不会。”
“好。”
言尽的叶槿谢不知说些什么,便收好剑落座。
略微燥热的夏风吹拂,二人相坐无言。
陆玄钰心下有许多想同叶槿谢说的话,但又不知从何说起,说得白了也不过是些废话,便也不大想开口了。
“世子,阮姑娘来了,正在厅堂候着。”
被陈平派遣去请来阮姑娘的下人来向陆玄通告。
闻言,二人齐齐起身,陆玄钰率先上前牵住叶槿谢的手,随即便向院外走去。
“怎去了如此久?”
听得叶槿谢的询问,陆玄钰看向下人。
下人低着头,感受到陆玄钰的视线,便开声解释:“去到阮姑娘住所时,阮姑娘尚未睡醒,我等便候着了,过了一个时辰待阮姑娘醒后,我等前去请来,但阮姑娘执意要梳洗打扮用过膳食后再来。”
“她昨夜何时睡的,今日起如此晚?”
陆玄钰下意识以为阮梓清夜里去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不然为何午时才醒。
在陆玄钰的观念中,便是闲的无事只吃喝玩乐的子弟都不会在午时才醒,除非是夜里睡得极晚。
“据暗卫言,阮姑娘昨夜赏月时说了些奇怪的话语,子时二刻不到过后便睡了。”
听得下人的话语,陆玄钰有些惊奇:“倒是个爱睡的。”
快到厅堂时,陆玄钰便让叶槿谢独自进去,自己则是要进宫,叶槿谢自是无异议。
坐在舒适的马车里,陆玄钰盘算着如何哄永德帝让她去青州。
思索着,陆玄钰突然想起陆玄镇九月初同拓跋兰大婚,不禁记起之前线人传来情报,言安侯之女李依欲给陆玄镇下套,生米煮成熟饭借此成为皇子妃。
这个法子虽是上不得台面,但倒也是十分中用。
只是现在还不见传出风声,这让她有些好奇李依是否还会如此做了。
在陆玄钰见到永德帝时,永德帝正在批阅理政院送来的折子。
“钰儿,你怎来了?”
见到陆玄钰到来,永德帝展颜。
注意到永德帝神色疲倦,陆玄钰走上前,又瞧见永德帝冠下白了不少许的青丝,不由心疼,随即便扯了扯永德帝的袖子,带着些许央求意味开声:“皇伯父,陪我去放纸鸢好不好,别总是批折子了。”
面对陆玄钰突然的请求,永德帝愣了一瞬,而后连连点头,笑应:“当然好啊,那今日朕便给自己放个假,陪钰儿去放纸鸢。”
言罢,永德帝便抬手招呼王成要摆驾御花园去放纸鸢,只不过被陆玄钰制止了。
“不去御花园,我们去郊外踏青,我都命人安排好了,皇伯父跟着我走就好!”
陆玄钰眼中带着期待,对此,永德帝也不好拒绝,便也只得答应了。
入宫前陆玄钰确实命人准备了,一路由禁军护送。
出了洛都城,永德帝不禁掀开车帘,看着车外的风景,一时也有些恍惚——他已经许久未见过了。
踏青的地方早已被禁军围住清场。
下了马车,踩上草地的那一刻,永德帝身形有些不稳的晃了晃,陆玄钰吓得赶忙扶住,急问:“皇伯父,可是身子不适?”
“哈哈哈哈哈,没有没有,只是突然见到这等风景,有些失神罢了。”
回过神来的永德帝笑着拍了拍陆玄钰的手,随即在广阔平坦的草地上行走。
陆玄钰跟在永德帝身旁,兴致勃勃同永德帝闲聊起来。
“皇伯父,这块草地最适合踏青了,平日天气好的时候,那些个闲来无事的公子小姐都会来这里,时而嬉笑时而打闹,多是欢声笑语,一片祥和。”
“噢?”
对于这些趣事,永德帝平日里是听不到的,这会儿是极为感兴趣。
见永德帝来了兴致,陆玄钰便继续说来。
“有时那些人也会发生些口角,不过极少有人敢当众闹事。不然扰了他人兴致落下话柄叫人不满或是笑话,连带着家中人也是要被笑话的。”
陆玄钰语速平缓,将真相是她有回让玉生狠狠揍了闹事的公子哥,且放下狠话在此处闲玩不许生事,否则见一次揍一次,这才叫来这里的人安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