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动作挺快啊。租金报多少?”
陈今把自己的房租说了,大舅就道:“我那25套房也报你那价,你问问你的租客,有朋友来租的,可以都来看。”
“好。”
房子出租暂时有了点头绪,但光靠她的那几个租客想把房子填满,那是不太可能的。她得贴小广告才成,还得留个电话。
但她自己也有事情做,不可能整天去租房那等着人来看房。心里有个小打算,她决定再看看情况。
陈今回来的第一天,没见到所有的租客,这时候要联系人还不太方便,陈今就在自家两栋楼下贴了纸,告知这段时间的白天都会在村里,如果她不在,可以去她三舅家找人,要是有晚上才回来的租客,可以给她留个纸条放周大婶家里,她可以把退款交由周大婶代为转交。
纸上还写了她在秀丽小区出租房的租金,让大家有意向的可以继续找她租房。
这仅白天过来都忙不了多少事,三舅妈还说不如带点东西回来,在村里住几天。
陈今一想也是,晚上回了周转房就收拾了衣物,跟三舅一家跑回村去住了。
回来住的当晚就有租客上门询问秀丽小区租房的事情,又谈定了几个明天跟着去看房的。
而村里的事也不少,三舅白天被村长喊去帮忙,晚上回来就说因为迁坟的事,村里人有吵起来的,把村长气得跳脚。
“吵啥啊?不是早就说好了同意迁坟吗?”
陈永安:“吵啥?吵风水宝地呗,人人都想要块好点的,以后旺子孙。”
陈今默默翻了个白眼,“子孙不上进,坟头埋宝地上不都一个样?还是说埋宝地里了,子孙就知道上进了?”
陈永安还想继续说话,被他爸瞪了一眼,又把话给咽下去了。他今天跟着他爸出门,真是长见识了,就陈永强那样的,多好的风水宝地也救不了了。
他爸不让他说,但他可以私底下和三姐偷偷说。
这不,见他爸一出门,陈永安就和陈今、田苗八卦上了。
“你们是不知道,陈永强拿到钱后被他兄弟喊去玩,被人忽悠去赌钱,才拿到拆迁款几天啊,就赌输了一百多万,还想把他的那些好兄弟带到村里来,结果被村长发现了,说要打断他一条腿。”
“今天就是陈永强他妈,陈八姑,吵着要把她爸的坟迁到山头那,说这样能让她爸保佑陈永强走回正道上。还有啥正道啊,陈永强从陈八姑手里拿不到钱,他就去跟人家借钱,还借的高利贷!你们说说,这是风水宝地能管得住他的?派出所还差不多。”
每次村里人提到陈永强,都会下意识地提到陈今。因为他们两个不算是“正宗”的陈家人。
陈今是她妈离婚了带着回来的,而陈永强则是因为陈八姑招赘上门,所以他才跟着姓陈,他爸马福贵在村里是个透明人。
都是跟着妈才姓陈的,但在桥东村村民眼里,陈今和陈永强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是“别人家的孩子”,一个是“你少和他学”。
陈永强从小就是不省心的主,读时和同学打架,连老师都敢打,读到初二就被开除了。之后就去郊区的工厂打工,还是一样爱惹事。他家里建房出租后,又在家里混日子,因为骚扰过家里的女租客,他家的出租房就没那么好租,租进去的不是男人就是中年妇女。
现在手里有钱了,这人居然敢拿钱去赌,输了这么多还借钱。
赌鬼是停不下来的,以前村里就有个伯父,有钱就拿去赌,没钱也要借钱去赌,后面还不上债了就在家喝老鼠药,人都没了好多年了。
那几年大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十赌九输,敢碰赌博就打断你的腿!”
可惜了,陈八姑怕是舍不得打断陈永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