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养只觉得他的眼神像毒蛇一般锐利，阴森的气息将她裹挟其中。
她稍稍垂眸，就瞥见鬼面轻置在桌上的一只手，和经常练功房的人手上凸起的血管不同，他的手背上的青紫色血管隐隐可见，手背平滑，只有关节稍微凸出。
但当她看到男人手上拿的东西时，顿时让她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在他的手心里，竟然握着一只类似蜂巢的圆球，被云无养突然上前惊扰，有一两只飞蛾从里面爬了出来。
这些飞蛾和寻常的不同，它们的翅膀全都呈现出艳丽的红色，一看就知道它们羽翼之上的鳞片带有剧毒，居然就这么被他拿在手里把玩。
“一直这么盯着看，是喜欢？”
云无养摇摇头，“这么漂亮的飞蛾，一定很毒吧？比起喜欢我更怕。”
“怕是自然的，你想知道方才那两个女人是怎么死的么？”
“不劳大人解释，我已经知晓了”
怪不得她们的叫声那么惨烈。
这飞蛾的鳞片上沾着毒粉，若是从人身上爬过去，人就会瞬间中毒。
但她方才看见这两只飞蛾在鬼面的手上爬，鬼面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说明此人用毒的技艺已经到了一种出神入化的程度。
鬼面俯身逼近云无养，目光从她的眉眼缓缓向下，落在她单薄的纱裙上。
她穿的是老鸨提供的衣裳，只有浅浅一层薄纱，半透明的银纱在月光下浅浅散发着柔光，将她裙下的身躯若隐若现地展现在鬼面眼底。
他指尖轻轻划过她的下巴，她配合着微微扬起头颅，将纤长白皙的脖颈展现在他眼前，他的手停留在她的脖颈处，轻轻张开手掌握住。
“把桌上的酒喝了。”男人清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桌上的酒她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么大个桌子上就放了一杯酒，搞不好是毒酒，一不留神她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云无养被迫仰着头，假装看不见酒杯在哪，只能胡乱的摸索。
说是胡乱摸索，实际上带着云无养的小心思，她动作极其轻柔，有意无意地用指关节刮蹭男人的身体。
隔着衣料，能感受出鬼面的身材，要比一般男人壮硕许多，结实温热的胸膛正随着一轻一重的呼吸微微起伏。
在被云无养触摸之后，起伏逐渐变得更加明显了。
这身板她今晚要真栽在这里，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力气回宫。
“我的胸里没有酒。”鬼面低声警告着她，阻止她的手继续在他身上游走。
但她的手刚从他身上移开一秒，就又听见男人轻轻地喘息了一声。
“更不在那！”
“我知道可大人的身材实在让奴家难以自持就想再摸摸怎么办？”云无养轻轻用脸颊蹭着鬼面的手心，不断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他。
领口的薄纱随着她轻轻扭动的腰肢不断下滑。
看着云无养勾人的模样，鬼面的口中长吁了一口气，云无养明显能感到他的体温上升了不少。
鬼面按住云无养继续深入的手指，将她的手移开，又捏起酒杯，亲自递到她嘴边。
“大人，这里面该不会是毒酒吧？”
云无养狐疑的闻了闻，只有酒的味道，她轻轻用唇边触碰着酒杯边缘，舌尖轻轻划过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