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成都上来三招,都是正二八经的大杀招,罗云挡下了这三招,已是心力交瘁,忍不住大喝一声:“你两个还看,并肩子上啊!”
雄阔海在一边笑了笑:“我只道你将门之子,讲究个单挑,所以没敢上,怕让你骂。”说着和伍天锡一起扑了进来。
罗云没好气的叫道:“你他妈的还有害怕的事,稀奇的很啊。”
雄阔海哈哈大笑,手中却不含糊,双斧饿鬼投胎一样,疯狂的照着宇成都的脑袋招呼。而宇成都在二人加入之后,对于罗云的攻势大大减少,只是偶尔的挡一下必杀攻击。罗云知道他是手下留情,成全他的名声,绝对不是什么看不起。因为要是瞧不起他的话,一镗打死了事,省得碍手碍脚,何必留他在这里厮杀威胁。
“天宝将军,我来助你!”三人正大呼酣斗,忽听一声大吼,赫然便是尚师徒。
原来尚师徒本来在营帐里休息,听部下说外面闯进一伙身份不明的强徒,连天宝大将军都给惊动出马了,很是厉害。
尚师徒本来也没想动手,就像凑过来,看宇成都出手,长长见识。
没想到一眼就看到了罗云,头上戴着他的夜明盔,手里拿着他的提炉枪,威风凛凛的样子,新仇旧恨,纷至沓来,再也压不下情绪,遂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但他算来算去,还是算漏了一个人。
新月娥!
给他传话的那人,并没有告诉他新月娥叛变的事,官场上有许多忌讳,乱讲话很可能惹祸上身,因而回避了这个严重的事实。也正是那人的一个小小隐瞒,使得一代将星,黯然陨落。世事无常,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新月娥知道尚师徒宝马厉害,生怕他动用呼雷豹的绝技,死了雄阔海伍天锡不打紧,连罗云也得栽在他手上,心下吃惊,来不及细想,顺手就是两记飞刀。
她的飞刀只有十一把,是屠杀突厥人后,收回来的,刚才危急时又用了四把,刀囊中只剩下七把。她自付宇成都武艺太高,飞刀根本伤不到他,只能在未及时出手,缓一下他的攻势,给罗云等人争取充足的时间。因而,她的飞刀迟迟没有出手,是要留在关键时刻救命的。
但尚师徒的出现,迫使她不得不提前出招了。因为呼雷豹的威胁,并不比宇成都手中的凤翅镏金镗来的小,尤其是被他近了身!
尚师徒全神贯注的冲击,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倒也看到了新月娥,还看到了她把手伸向刀囊。甚至,他还很欢喜,新月娥的回归,必然能给本军带来更大的胜算,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新月娥的飞刀竟然会飚射向他!
射人先射马!新月娥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心想既然得罪了,那就往死里得罪,再不用留什么后路,一咬牙,两柄飞刀全部射向了呼雷豹的眼睛!
尚师徒大惊失色,急忙挥抢去挡,射向呼雷豹左眼的飞刀被他及时的砸飞出去,可飞到来的太快,第二柄他已是无能为力,只听呼雷豹一声哀嚎,右眼竟是被打瞎了,疯了一样驮着尚师徒四处乱撞。
人忽然失明了会是个什么状态,马也一样。马也会恐惧,也会痛苦,也会愤怒!
尚师徒百般无奈,只得从马上跳了下来,眼见得自己的宝马乱冲乱撞,鲜血流水般洒落在地,他的心仿佛被瞬间撕裂了一样,暴吼道:“新月娥,我要你偿命!”
说罢,徒步挺枪,直刺新月娥!
罗云早发觉一旁风云突变,侧转战马,虚晃了一枪,悄悄远离了宇成都、
宇成都要是想留住他,就算他罗云背生双翅,也得付出点代价。但显然,宇成都并没有一决生死的意思,随随便便的就把他放了出去,专注精神,和雄阔海伍天锡两个死斗决战。
罗云粗喘了两口气,见尚师徒疯了一样,不管不顾,眼中只有一个画了血红差号的新月娥,形貌狰狞,癫狂如疯马,不由得灵机一动,悄悄埋伏在他前面十米处,待他路过,猛地伸出一腿。
尚师徒丝毫也没有察觉到有人暗算,整个人跌飞了出去,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刚刚抬起头,就见雪亮的枪尖狠狠的刺向了咽喉。
“啊!”
提炉枪锋利的枪尖,捅入了它上一个主人的咽喉里。
血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