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了一番,等走出琴行,景安回头看了眼刻着琴行名字的横匾。
“你昨晚说名琴是贵人赐给袁琼的,这贵人是哪位?”景安抬头对上身旁人的双眼,问道。
“袁琼是京城最有名的琴师,他也是宫中御用的琴师,银雪是去年新年宫宴上,皇上所赐。”季萧低声回答。
“御赐?”景安有些诧然,“那不到一年就送了人?”
“刚刚,你有什么发现?”季萧对此也有疑惑,不过,现在已经没人能证实袁琼是不是真的把琴送给了自己的女弟子。
“那个放琴的琴桌,桌面太过平滑了,什么痕迹都没有,我觉的不太对劲。”景安摇摇头。
“我有个怀疑。”沉默了一会儿,景安才犹豫着,再开口,“那把古琴要么压根儿不在那个女琴师手里,要么可能已经被毁了。”
“根据什么这么怀疑?”季萧神色一凛。
“第一,袁琼作为御用琴师,之后还会在宫宴或者其他场合弹奏吧?”景安反问,“所以,我不觉的他会轻易将琴送人。”
季萧点头赞同,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第二,现在琴确实不见了,而,袁琼又死了,你说凶手杀他,是因为什么呢?”
“你是想说凶手在逼迫他说出琴在哪里?”季萧想了想,疑惑的问道。
“或许吧!”景安摇头,他只是猜测而已,“去他的死亡现场看看再说。”
于是,季萧就带着他直奔袁琼府上。
等看过了现场,两人又去府衙看了尸体,问了郑丰尸检结果。
“林川和小白他们两队,没什么收获吧?”走出殓尸房,景安抬头看了看雨后晴朗的天空,悠悠的问了一句。
“排查了袁琼跟女琴师身边的人,确实没有收获。”季萧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袁琼为什么死时没有挣扎?”景安看了他一眼,然后,缓步往前走去。
他原以为那个名叫袁琼的琴师年岁不小了,没想到,也就四十岁上下,而且,长的还不差,若是活着,想来气质应该也不错。
“熟人作案。”季萧没有犹豫的接了这话,“现场没有打斗,府里的其他人也没有听到争吵声,但,郑丰说他应该是寅时那段时间被杀,府里的人应该没几个人起床。”
“所以,人,不是从外面进府的,或者说不是正常途径进到的袁琼的府里。”景安走到台阶上坐下。
“可,那个时候,袁琼为何是衣衫整齐的,他出卧房都没有人知道?”
“袁琼没有家室,平日也不让人近身侍候,所以,没有值夜的下人。”季萧摇头。
“没有家室,琴送给了唯一的女弟子,你说,若是真送了,是出于什么心理呢?”仿似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一般,景安低笑一声,抬头看着站在眼前的人。
“看重?”季萧皱了皱眉头,“能让他收下这唯一的女弟子,说明肖桉桉的琴技确实不错。”
“木头。”景安奉上一对白眼,“如果,他真的将琴瞒着所有人送给了肖桉桉,我想,他是喜欢肖桉桉的。”
“这……”季萧讶然的低低的嘶了一声。
“肖桉桉的户籍记录,她是孤儿,父母早亡,并无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