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就上班了?
想到老头子刚才的吩咐,让他把人带回去。陶希言又低头拨了个电话。
铃声在身后不远处响起。
陆呦满身大汗顺着楼梯往上走,看见陶希言这么早起床有点意外:“找我?”
陆呦身上的汗浸透了胸前一片,一股热气朝自己扑来,人走近了身上竟也没有难闻的味道:“对,你赶紧洗洗跟我回家。”
两人车开进院子的时候,陶泊元正在草坪上打高尔夫。一身pl衫穿的笔挺,挥杆动作利落,远远看去神采奕奕贼有范。
陶希言把车钥匙隔空抛给阿姨,朝草坪上走去:“爸,您不会一大早喊我们是来陪您打球吧。”
陆呦也跟在身后小声喊了句:“爸,早上好。”
陶泊元看陶希言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把球杆递给阿姨,接过擦手毛巾,往屋里走:“你俩给我进来。”
客厅落座,陆呦坐在离陶泊元最远的单人沙发上,双手交叠规矩的放在膝盖处。
“都出去。”陶泊元挥手驱散屋内的佣人。
陶希言坐没坐样,躺在沙发上一个人占了三个人的位置,笑着说:“吼,还挺神秘。”
一个厚厚的信封被甩在茶几上,里面的照片有几张正好掉到了陆呦脚边地毯上。
陆呦弯腰去捡,照片上陶希言的脸被拍的清清楚楚,右下角拍摄时间正是昨天上午。
陆呦将照片摞在一起码齐整,紧紧攥在手心。不知这一幕怎么会被拍下来,还传到了陶父手中。
悄悄偷瞄了眼陶希言。
陶希言也被噎住了,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沉默的看着那些东西,说不出来话。
陶泊元手摁在信封上,敲了敲,问陆呦:“都看清楚了?你没什么想说的?”
陆呦抿了抿唇,嗓子眼里感觉直冒火,张嘴想解释,又被陶父凌厉的目光吓道,吞吞吐吐:“爸,您别生气,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陶父了然,点了点头:“哦,看来你是早就知道,那你挺让我意外的,我现在是不是该夸你一句大度。”
陶父叱咤风云多年,没有人能扛得住他的眼神。陆呦心底对陶父是既敬又怕。
他没有跟男性长辈相处的经验,在陶家生活的这些年,事事小心谨慎,学习成绩优异,从不让人操心。
被陶泊元么盯着骂还头一次。
陆呦心里发慌,肌肉紧绷,脸色惨白。
见人被吓的打蔫,陶希言插嘴:“爸,跟陆呦没关系,我那是……”
陶父一把抄起桌上的杂志,照着陶希言的头就砸过去:“你给我把嘴闭上!”
陶希言歪头一躲,杂志擦过耳边掉在沙发后。
陶泊元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严父,因为心疼陶希言从小没了妈妈,无关紧要的小事就随着他自己折腾。
除非气大劲了,很少会动手打孩子。
陶希言上一次挨揍还是在青春期。
陶泊元指着陆呦:“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