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禾看明白了乔老的意图。她将茹儿拉到身前,把茹儿的手放在乔老的手中说:“老师,茹儿就在这里。”
茹儿泪眼模糊的看着爷爷。无助的低声喊道:“爷爷,您您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秋禾看着面前这位小小的女孩子,看她恐慌、无助、又彷徨拉着爷爷。她不明白爷爷会怎么样?但是内心的惧怕知道爷爷一定是要离开自己了。
乔老将茹儿的手递向秋禾嘴里低声不清的说着什么。
秋禾赶紧揽住茹儿的肩头说:“老师,我答应过您的,我会把茹儿当成我的亲妹妹对待。”
乔老无神的眼光看着秋禾,没有焦点只是听着秋禾说话的方向就这么看着……。
慢慢眼光涣散,眼角溢出泪水缓缓的闭上,嘴微微张开,未尽之言也没有倾之于口。
他头落在枕头上微微抬起,狭长消瘦的下颌向上微扬,带着最后一丝骄傲。床边的手无力垂下。
房间里了无生气,落针可闻。就连茹儿也停止了哭泣一眨不眨的盯着爷爷。她不知道爷爷是睡着了还是……他们所说的死……了。
她抬眼看了看秋禾低喃道:“禾儿姐姐……。”
秋禾安慰的拍了拍茹儿说:“爷爷已经走了,茹儿给爷爷磕个头吧。”
说完便拉着茹儿就在乔老的床前跪下承诺道:“老师,我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办到,我会带着她,会培养她,会为她寻一户好人家,让她此后一生幸福顺遂,平安喜乐。您……您就安心上路吧。”
说完前额触地磕了下去。心里默念着:老师一路走好!
接下来准备棺材,一概丧葬事宜在秋禾主持下有序的进行着。
当然她也不懂,所谓主持也不过是该置办的置办,该采买的采买。该请的专业白事人士也请。
她把乔老当成自家故去的老人一般对待。说不上多风光但却也绝对不会潦倒。
虽然很多事她并不会亲力亲为,但她也很累,精神的疲累,身体的困累。就如同四肢被压顿的无力困乏。
更何况她要带着茹儿守灵,晚上太冷,哪怕是烧上木炭,那也是四下漏风,逮哪吹哪。所以她也不敢放茹儿小小的人儿守灵。
守在老师的灵前,凌雪陪她跪在旁边。崇一也跪在稍后两步的地方往盆里烧着纸钱。
田奎站在秋禾对面的右下方说:“姑娘先去歇息一会儿吧,这两天连轴熬下来咋个遭得住哟。”
秋禾摇摇头说:“老师只剩一个孙女,而茹儿又年幼,更加熬不过这寒冷的夜晚。我既然是老师的学生也应当尽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孝道。”
田奎摇摇头不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伺候的下人更加尽心一些。
秋禾身体也不是铁打的,她不过就是有了空间灵水的依仗。在她身体疲乏困顿的时候借喝水的时候渡一些灵水服下。
倒是明一溪看见秋禾忙得无暇顾及,自己也想多少帮个啥。但秋家的事儿吧,他一二不知所以也无从下手。
但一听到需要采买的时候,连忙喊人出去采购,秋禾要给银钱,他推三阻四的,各种找借口,最后搪塞到事儿完了再算。
行吧!秋禾也没有那个精力推来推去,等把老师的事儿了了再算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