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笑了笑道:“凡吾之所想!无吾不可为之矣。不过相信你将他留下来自有自己的理由。”
慕容君澜谦虚道:“其实将他留下来我也未知错与否,请老人家指点迷津。”
老人家捋捋胡须,自顾叹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以王爷的眼界,在下是多虑了。”
慕容君澜担心道:“老人家,您可有解药?”
老人家摇摇头:“无。”
女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她觉得这两个人都莫名其妙的,老说她有病,他们才有病,旁边的方丈病得这么重他俩不关心,她好好一个人他俩却说她有病,怎么,这里的人都有病吧?于是她也懒得听他们胡扯,自己往洞里走。
等女子走开,老人家低声道:“王爷,王妃身上似乎有一股无名之力,是正是邪还未能断之。”
慕容君澜不想骗老人家,但也不想说出赤灵珠的秘密,毕竟江湖险恶,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只好附和道:“老人家,您眼力不错,”这时,慕容君澜才觉察到一股暗暗的内力在环绕着,特别是方丈躺的地方尤为明显。慕容君澜知道老人家不是泛泛之辈,却没料到他的功力至臻至纯到如此之境。他正要发话,方丈突咳嗽了一声,老人家赶紧停了内功挨近前来,他一脸担忧地注视着方丈,一种着急溢言于表。突然,老人家伸手摸向方丈的脸,就在触碰到的刹那,方丈猛地睁开满布血丝的眼睛,用力地喘着粗气。方丈艰难地微微动了动头,一副抗拒的表情。老人家两眼使劲一闭,一手就伸过去。
方丈惊恐万状,使出全身的力气还是翻不动身子,只是转了一下又跌回原位。老人家的手一下子够到了方丈的脸,方丈使劲摇摇头,眼神是那样的决绝。方丈顿了一下,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嘶”的一下,从方丈脸上撕下一张脸皮来。
嚯。久经沙场的慕容君澜被这个动作吓得不轻,他想伸手制止,但方丈随后露出的一张脸让慕容君澜表情有了一刻的卡顿。这张脸跟老人家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因为长期贴了脸皮显得白净无色,甚至连表情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稚嫩得很。方丈不知是疼还是暴露了身份,眼角竟滚下了两滴泪珠。
“命要紧。”老人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粉末放进旁边一只盛着水的碗里,用匙更搅了一下就捧到方丈面前,亲自伺候方丈喝下。
喝了药的方丈脸色明显好了很多。他祈求老人家把脸皮重新给他贴上,老人家直接拒绝了。
“这么多年了,我对不起你。”老人家一脸愧疚握住方丈的手。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介怀。”方丈脸上一如既往的静,他甚至静得忘了被扯去脸皮的痛。
“你俩?”慕容君澜忍不住还是问出口来。
老人家痛苦道:“他是我的孪生弟弟,为了我为了暗樵寺的金刚阵秘笈,不得不住在水深火热的暗樵寺,和住持明争暗斗着。可我,却躲在山下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闲适日子……”
老人家还想继续说,这时女子捧着一碗粥从里面走了出来。
女子乍一看方丈这般英俊脸庞,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原来方丈是位帅哥。”
慕容君澜正要发话,洞外突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老人家赶紧叫上慕容王爷把方丈转移到里洞,以防万一外面的人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