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齐一时之间腹背受敌,倒也面不改色,厉声吼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楚墨辰骑在马上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倒真是个有骨气的!不过如今你们已经败了,总得留个回去报信儿的人不是,本王想着匡齐将军就是最好的人选……”
“本王待会儿再送你份礼,在你的脸上刻下‘败军之将’四个字,你猜宁远国的皇帝看到以后,会是什么反应?”
楚墨辰说完将手中的剑又抵进了几分。
他也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知晓幕后指使到底是不是宁远国皇帝。
匡齐果然也怒了,他就是宁死也不愿受这份屈辱,他脸上的线条变得更加冷硬,带着些厚重的沧桑感,冷厉的眼眸里笼着重重雾霾和怒火。
他低声嘶吼道:“好你个战王!竟敢如此羞辱老夫!今日我们虽败了,但是终有一日,我们还会卷土重来!”
楚墨辰眼眸危险的半眯,抵在他后勃颈的剑骤然又重了几分力度:“这么说,这次起兵确实是宁远国皇帝下的旨意,本王还以为是那风太子太过糊涂。如此本王也可以回京如实复命了!”
楚墨阭这时也将手中的剑也骤然加深了几分,匡齐肩上一吃痛,面上尽显狰狞之色。
“小小宁远国也胆敢肖想天越城池!来人,将人绑起来!”
楚墨阭将剑收回,仔细用锦帕擦拭着剑上的血迹,厉声吩咐着就近的几个士兵,将匡齐绑了起来。
楚墨辰看向那些剩下的宁远国士兵,眼眸深邃,平淡的语气里隐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如今你们主帅已废,若愿意归降我天越的,就放下手中兵器跟我们进城;若不愿归降的,那只有就地处决!”
听到他这话,宁远国的士兵也逐渐停下了动作,面色各异。
如今他们的主将和太子皆败了,而他们也只剩了不到数万人,倘若再负隅顽抗,终究也只能是成为沙场上的亡魂。
半晌过后,有些士兵面上犹豫片刻,便放下了手中的刀剑;有的仍旧宁死不屈,被天越国的士兵就地处决。
眼看,邺城城池周边都重新悬挂起天越的旗帜,那些旗帜飘扬在天际,声音簌簌作响。
这一战,着实胜得漂亮!
翌日清晨,楚墨辰一行人率领着兵马准备回京,邺城百姓得知四人要走,纷纷前来相送。众人还将自己家种的瓜果蔬菜一同送给他们,以表谢意。
车队慢慢启程,为首的楚墨辰身穿一身金色的铠甲,以素白的玉簪束发,整个人显得丰神俊朗。
一旁的楚墨阭和季飞白皆也是一身银色铠甲,五官精致完美,气质冷冽出尘。
身后楚墨焱和匡齐被一并关在囚车里,一脸颓然。
洛云曦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看向那些邺城百姓逐渐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渐渐离得远了,邺城沉重的城门在他们身后,“吱呀呀”地发出闷声,缓缓地关闭了……
此时皇宫也收到了邺城捷报,皇帝看着纸上写的胜利的消息,面上大喜:“辰儿果然不负朕所望!他一向处事持重稳妥,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邺城危机,朕甚是欣慰啊!”
一旁的锦妃听见皇上夸赞楚墨辰,脸上也笑容可掬:“是啊,战王一向是骁勇善战,领兵有方,但是阭儿这次也是第一次出征,从旁协助着战王,也属实是功不可没。皇上到时候封赏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皇帝面上尽是喜色,连声应道:“那是自然!”
锦妃眸色一转,略微沉吟说道:“皇上,臣妾隐约还听说,那洛姑娘和战王两情相悦已久,您看这次他们回来,是不是可以给他们赐婚了?”
皇帝闻言面上喜色更甚:“好啊,虽说这洛云曦是个平民女子,倒也属实是个聪慧过人,医术不凡的女子,况且辰儿如此心悦她,待他们回京,朕也就做番好事,成全他们二人!”
锦妃轻轻点了一下皇帝的额头,嗔笑道:“皇上,这事儿还不简单,待那洛云曦回来,臣妾就收她做个义女,您到时候再封赏她个公主称号,如此一来,二人不就也算是般配了?”
皇帝大笑一声:“哈哈哈!还是爱妃想的周到,那就依你所言!”
楚墨辰一行人停停歇歇地行了两日,也在一片树林稍作休整。
洛云曦跳下马车,呼吸着大自然的新鲜空气,她目光触及到河里的鱼,皆是活蹦乱跳的,也不禁让她想起了之前的场景。
她莞尔一笑道:“楚墨辰,咱们今天中午吃点烧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