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喜就读的院叫白鹿院,是京城十大院之一,山长都当过皇子师父的,德高望重,是真正的大儒。
赵佑喜能进院,完全是山长想要君子六艺全面发展, 武将更要多读,骑射战阵也是院的重要课程,也很重视武科。
院现在分着武两科,也是朝廷未来武将的好苗子,皇上也很支持的。
这是武科的学子们大多桀骜不驯,又家世不菲,很难管教,夫子们因为武科学子,被气病了的都好几个。
这些刺儿头里又少不了赵家二公子,还是各种翘楚,夫子实在是忍无可忍,请家长。
不管在哪个时代,请家长都是学生最害怕的事情了,赵佑喜聪明的脑袋瓜子一转,想到了他家可爱的小姑姑,这不把赵乐潼给抱来了吗?
负责武科化课的是钱夫子,五十多的古板老头,花白的胡子, 瘦削脸颊,小眼睛很是聚光,看人的眼神很犀利,别看是教先生,这些一拳打死牛的学生们在他面前可不敢放肆。
钱夫子正拧眉,看着一堆不像话的作业,忍不住挠头,这武科学子的化,实在是难搞啊。
不指望他们能做出什么八股来,科举考中秀才,起码四五经能精通的吧?
就这,有的字儿都认不全,更别说那些不堪入目的法了。
“先生,学生赵佑喜求见。“
“进。”
丢下作业,钱夫子一肚子的火气,正好问问赵家家长,这孩子顽劣至此,无可救药,还想不想继续学了?
“你家长呢?”
赵佑喜陪着笑脸,把赵乐潼推出去,“这就是啊,这是我小姑,很聪明的,先生有什么跟我小姑说哈。”
钱夫子犀利的小眼睛静静看着他们俩,赵佑喜都腿抖了,您倒是说话了?
不说话更深人,就是判死刑也得给个准话啊?
赵乐潼倒是不怕的,盘膝坐在桌上,小大人一样严肃打招呼:“夫子好。”
钱夫子叹息一声,不为难孩子:“你好。”
“二侄儿错了,辛苦夫子教导。”
说的倒是一板一眼的,挺有长辈样子,当然,得忽略她的年龄。
赵佑喜陪着笑:“夫子息怒,我保证再不会犯了,我以我小姑发誓,再犯错,让我小姑没奶喝。”
赵乐潼,【这倒霉二侄儿,你怎么不拿你自己发誓啊?哎,熊孩子太难管教了。】
钱夫子气的胡子颤抖,“你出去。”
他不敢请家长,以为这就完了吗?
钱夫子可以去家访啊, 还制不住你这个刺儿头?
赵佑喜还不知道大祸临头了,喜滋滋出去了,都忘了抱走小姑。
赵乐潼和钱夫子大眼瞪小眼,钱夫子忍无可忍,只能亲自动手抱着她,这不靠谱的弟子,他这次必须狠狠教训他。
“夫子,你女儿丢了,夫人早亡,命不太好啊。”
钱夫子小眼睛都瞪出双眼皮儿来了,“你,你怎么知道?这个赵佑喜,什么都敢说出去。
今儿老夫不把他屎给打出来,算他拉的干净。”
钱夫子找出戒尺,现在就得教训这个瘪犊子玩意儿。
“我能帮你找到女儿。”
赵乐潼一句话,让夫子僵硬在当场,“你说真的吗?”
“找到夫子女儿,我侄儿的错,一笔勾销,我,收拾他,他再不敢犯错了。”
钱夫子唇角抖动,最终到:“好, 老夫信你们一次,可是要找不到,院以后绝不会收你赵家子孙了。”
赵乐潼点头,“生辰八字,以前用过的东西,衣服,首饰都可。”
钱夫子写了生辰八字,随身带着女儿的珠花,一起送给她,心里是不信她一个小娃娃的,可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也不差什么。
万一能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