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季未意轻咳一声:“别离我这么近好吗?”
“怎么了?”薇薇安眨巴着眼睛,对之不为所动,反而更越往凑近了点,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有一个好东西要送给你。”
“怎么样?我精挑细选好久才抢到的呢。”她高兴的拿着手表戴在季未意的手腕上。
一张瓜子脸,很漂亮的眼睛,白种人的皮肤,高挺的鼻梁,一袭深蓝色小短裙,稍加点缀便入人心房。
“安安你好像不一样了?”她娇憨一笑,这般浓艳的美人居然会有又出如此清纯的笑容。
腕表大气简约,黑色的表带在阳光下泛光,玫瑰金的表盘并不俗气,“嘀嗒”声音清脆利落。
“是块好表。”季未意贴耳听着,夸完就取下了:“但不适合我。”
“多适合你啊!”薇薇安小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一双褐色的眼眸像散落的星河黯沉无神,失落的望着他。
“好看虽好看,但我也不缺。”季未意目光不自觉得就落向了花园,“自己”穿着棕色棋盘格马甲配上白色连衣裙,在花田里荡秋千。
黑色的长发被风吹动了轨迹,好像他天生属于自由,宛如潘彼得花园里自由从来不被定义的飒风。
他貌似说过:“禁锢我的不是笼子,而是这大千世界里的小房子。”
“可又不是小房子,房子里的东西太多了,我的心却很空,咣当咣当得响个不停。”
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
季未意吐了一口气,静静的站在窗户边,有意无意的搭着话。
“明天九点钟,别忘了。”薇薇安捧着小猫茶杯,太烫撅着嘴慢慢的喝,可爱极了。
“大小姐?有客人来了?”一位菲佣敲了敲门,还对着季未意客气的点了点头。
“我先处理一下事情,请自便。”薇薇安收起了刚刚的动作,脸上完全没了刚刚的娇憨样,取而代之的是冷艳。
“好!”季未意随口敷衍道,就说话的功夫,一转眼花园里的人没了。
霍岐洲拿着花一路小跑来见她,五彩缤纷的小花被握在手心里,献宝般的问她:“喜欢吗?”
“喜欢。”季未意以为他是给自己的,笑着刚想接,没料他说:“那就喜欢着吧。”
季未意:“……”好幼稚,哒哒哒的跑过来,还笑成那个样子,丢脸死了。
“你好幼稚。”
“你才幼稚好不好。”
季未意夺过他手里的冰美式,眉头皱起,嘴角不悦:“别喝了,胃不好不要喝凉的,反正我不疼你晚上疼。”
霍岐洲:“……”
前面是好话,后面是什么鬼?
他哼了一声:“我就喝,我就喝。”
“好好好,你舅喝,你不喝行了吧。”季未意有了逗弄他的心思,只见他脸色一黑。
“我没有舅舅,他早死了。”霍岐洲冷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就连提都懒得提出口。
季未意从来都没见过他如此抵触别人,也从来没有听到过他说过家里人,更别说舅舅这么个人了。
晚上九点。
门侍贴心的拉开了门,手放在胸口鞠躬,接过季未意手里的请帖,紫色滚金的请帖彰显雍容华贵,交给了门口的检查人员。
两名保镖推开了大门,一进门,红丝绒金边沙发一排排共摆了五排,玻璃茶几摆放着香薰和淡雅的百合花。
“现在要开酒吗?”侍员俯身询问着,得到允许后随后打开了之前储存在这里的青葡萄酒,白色的液体滚进了酒杯里,清香的葡萄味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