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和阿芜的表情都显得十分淡定
似乎两人都不觉得彼此的关系是多么惊世骇俗的秘密。
但楚平听完黎阳的话之后
完全是一副惊到下巴都要掉下来的状态。他看看面前的阿芜,又看看自己身旁的黎阳,十分震惊地再次重复起了黎阳刚刚说过的话:“母亲?她,她
她是你母亲?”
因为太过惊讶
楚平甚至有些口吃。
可尽管楚平的表情可以用夸张来形容
也依然没有引起黎阳和阿芜的注意。他们俩完全没有要回答楚平的打算
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向楚平
只是看着彼此的脸
默不作声。
单看黎阳和阿芜的样子
根本感觉不到母子久别重逢的欢欣,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与沉默。他们就这么相顾无言,仿佛只要谁先开口
谁就输了。
终究是阿芜率先选择了妥协,她对黎阳说:“你长得越发像你的父亲了。”
阿芜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复杂,既有不舍和怜惜
也有厌恶和仇恨,那些情绪糅杂在一起,显得浓重又压抑。连她眸中潋滟的波光都无法完全遮盖住
几乎要从她的眼眶中满溢出来。
黎阳没有否认阿芜的话,他漠然地回答道:“我不光长得像他,手段也越发像他了。”
听了这话,阿芜却发出了一声冷笑:“你父亲的手段我可太清楚了,他今日若是现身在此处,必然是为了来杀我。他不会容许一个逃离他的人活下去。”
黎阳就事论事地说道:“父亲前两年便已经知道薄命司的存在了
却从来没有派人来过。”
听了这话
阿芜挑眉道:“所以
我还应该感谢他吗?”她说这话的时候
语气里的敌意昭然若揭。
话到这里
便已经是说死了。
但黎阳没有丝毫的尴尬
他甚至选择在这个时候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是为了‘栖寒枝’来的。”
对于黎阳的这个目的
阿芜似乎早有预料
她说道:“你知道栖寒枝的来历
也应该知道
我不会给你。”
“我知道。”黎阳说道。
“所以我不是奢望您将栖寒枝给我
我本来是打算想办法偷出来的。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