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攸听出他的怒意,慌忙一骨碌爬起来,道:“我起来了。”
“……都出去吧。”
昨夜那一场,阮雪臣早在第一次泄过之后便一直半昏半醒;秦攸见了那副风前败叶雨过花羞的模样,实在馋得憋不住,一遍遍念着雪臣哥哥,抱着他乱挺,直到将自己累得再也硬不起来,才傻笑着昏睡过去;萧图躺在一边歇息,时不时冷言冷语嘲讽两句,见秦攸睡死了,上前将他拉开;彼时阮雪臣股间狼籍一片,萧图扯过秦攸的衣服来擦了擦,这才慢慢做了一回,最后也不知是怎么睡着的。
于是眼下席上十分腌臜,三人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萧图伸出光着的腿,踢了踢秦攸,道:“最小的去打水。”
秦攸叫道:“为什么?”
“阮大人你看,他不愿意给你打水。”
“我去!我这就去!”
眼瞅着秦攸套上衣服出去了,萧图侧身躺着,忽然道:“为什么跟耶律赤节出来?”
阮雪臣只作没听见,十分不快地扫视着席上皱巴巴脏兮兮一应物事,那嫌恶的目光落到萧图身上,忙闭了眼,喉中动了一动。
萧图拉过阮雪臣垂散的几绺头发抚弄,道:“你若不想,有的是法子。”阮雪臣将头发扯回来,坐得离他远了些,萧图却紧追不放道,“你想跟他去辽国。你为什么想去?”
见他依旧不答,萧图忽然合身一扑,仗着身躯沉重,将阮雪臣压住了。
雪臣恼道:“大白天的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萧图把手伸进他早已被撕坏的衣襟里,凑到耳边,悄悄道,“怎么,还想让我干你么。”
阮雪臣万分后悔方才没有就势将他做得下不了床骑不了马在亲军们跟前出个大丑。
“你想逃到上京去?你逃得了么?”手顺着细细的背脊骨,摸猫似的摸下去,最后在他尾椎骨上按了按,“侍郎大人,你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阮雪臣从未听过这般粗俗的形容,气得发抖,伸了两指就往他眼皮上戳。萧图连忙捉住他手,阮雪臣屈膝在他胯下撞了一下,萧图当即痛呼一声,蜷成一团滚到旁边去。雪臣皱着眉,几乎想将他踢下去。
恰好秦攸提着水桶进来,道:“外头发大水了。”
那二人惊道:“什么?”
秦攸麻利地绞了手巾,给雪臣擦身,道:“不打紧,他们做了条矮坝挡着。水在退。”
阮雪臣寻思了一遍,一想到萧图手下那事事周全的张达,猜也猜得到是怎么回事,便有些赧然。秦攸见他脸上忽然红了,虽然不明所以,却也有些羞涩起来,抿唇笑了笑,用凉水给他擦脸。雪臣忙将手巾抢了下来,道:“去洗你自己。”
拾掇整齐,阮雪臣忍着下`体疼痛,勉强站稳了,伸了一指点着两人,威吓道:“待会再出去。”自顾自走出营帐,腰杆硬是挺得比往日还直。
外头果然已变了模样。一道水流从数十丈外不疾不徐淌过,近处的泥地湿漉漉的。张达原同几个亲兵在那溪水前指指点点,转头见了阮雪臣,连忙上来道:“阮大人,王爷可起身了?”
他对待阮雪臣,可不如揣摩萧图的心思那般体贴入微。雪臣见他这般直截了当,不免愣了一下,才道:“起来了。出了何事?”
“正要去禀过王爷,阮大人请随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