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想时,就听高俅又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要费些功夫而已。”
“请父亲帮我,这厮竟敢诓骗孩儿,怕是死也要好死在孩儿手上才解气!”高坎恶狠狠的说道。
“吾儿勿急,待为父想想。”高俅笑道。
过了片刻,对外唤到:“来人啊,差人信一封与滕府尹,就说老夫今日设宴,请府尹大人来府上吃一盘酒。”
“小的明白。”外面下人答道。
高坎闻言知道高俅是想把这位滕府尹请到府上来,私下商议。
杨志毕竟是当街杀人,身上又背着花石纲的罪责,逃了这许多日,本就不是小罪便更严重了。
对于滕府尹来说,能抓住这样一人,也算是不小的政绩。
既然要让人放人,怎么也不能空口白牙就一句话而已。
吃这一顿酒,是该有的人情世故,当然滕府尹到时要些什么,那就不好说了。
总之见高俅安排好,高坎随即便道:“孩儿谢父亲成全。”
“两父子说什么见外话,滕府尹晚上才来,你且在府上待半日,父亲还有些公务处理,再来寻你。”高俅老怀安慰的说道。
“孩儿领命。”
又说了一阵,外面老管家来叫,高俅这才去了。
待他走后不久,林冲便从外进来。
进门便问到:“衙内,如何了,恩相怎么说,可愿搭救?”
“自是要搭救的,父亲已差人去请滕府尹来府上赴宴,届时再做详谈。”高坎笑道。
闻言林冲脸上总算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如此杨制使有就矣!”
高坎随即又道:“父亲让我们在府上多待半日,等晚宴之后再说,林教头与我一起罢。”
听到这话,林冲眉眼之间却闪过一丝迟疑之色,道:“倒是有幸,只不过军营当中还有些差事,若是不回的话怕是要落说辞。”
“那有什么,待我叫府上人去一趟军营,讲明教头在太尉府上,太尉留教头吃酒便是。”
高坎大手一挥,随即叫来太尉府的下人。
高俅身为太尉,手握天下兵马,禁军如同家私一般,有他这层面子罩着,哪个不开眼的敢来问林冲何故不回军营?
至于林冲,心下自然也是欢喜,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那机会,能留在太尉府吃酒。
以往他费尽心思,也只是在太尉面前混个脸熟而已。
别说是有机会在太尉府上吃饭,就是喝口茶,那也是天大的荣幸,这等大好时机,如何肯放过。
实际上跟高坎说的那番话,也只是假意推脱而已。
就算高坎不亲自叫人去军营说,他自己也会应承下来,后面再去解释便是。
于是忽,两人便留在太尉府上,吃茶论武,好不热闹。
讲到兴起时,林冲更是亲自上场,要与高坎演一把棍棒,正好太尉府上也有棍棒好手,正好做个对头,只做一番切磋助兴。
那料想本只是演武助兴而已,却不觉引来一番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