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丽看到来人气的牙痒痒,咬着后槽牙道:“关你什么事,要你管,你看你一来害得我都被老师批评了,你看你绝对是灾星降世。”
约翰正准备反击,就听到楼子钰低垂着头,碎发挡着眼睛看不出情绪,只听到低低声音道:“灾星,就那么令人讨厌吗?”
奥黛丽一时嘴快道:“嗯,是挺令人讨厌的,毕竟坏事都是因为它而产生的。”
奥黛丽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约翰时不时得用眼睛瞪她。
奥黛丽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小声询问,但约翰本来声音就小,这样轻声说,奥黛丽就更听不到了,于是大声说:“at are sa, speak ler(你说什么,大点声)”
约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了她一眼。
奥黛丽也不是个忍气吞声得主,她也回瞪了他一眼。
就在她们两互瞪的时候,楼子钰缓缓站起身,把手里的琴放进琴盒里道:“他说你能不能有点眼色,看不出人家情绪不对吗?”说完继续把手里的活做完,拉上拉链,背起来就要走,走了两步,像是想到了什么,
转过头道:“我情绪时好时坏,所以你们没必要在乎,还有明天我不和你们一起出发,我有点事会晚一点,但一定会去,你放心,待会我会找老师说的,所以,明天你也不需要叫我,嘴巴闭严实点。”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原地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
等出了校门,楼子钰双手一摊,一身轻松的伸了个懒腰,这时对向街边一辆车按了下喇叭。
楼子钰放下胳膊,看了看对面,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过去,此时他的身上只剩下一个背包。
等楼子钰坐上车,温特已经发动好车,正准备调转车头,往相反的方向走。
楼子钰看了看后视镜,摸着真皮套子,道:“又换新车了?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们,能够随心所欲的自己换车。”
温特苦笑一下,慢吞吞的答道:“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们哪能啊,就那点工资,吃吃喝喝就没了,哪像你一句话,老板就把它换了,对了,还记得上次你不是说了那辆车坐的难受,速度也不怎么样,老板回来的第二天就给换了。”
楼子钰摸摸座椅,把车窗降下来一点,嘟囔道:“我就随口一说”
“您是随口一说,老板可是记到心里了,偷偷告诉你,你哪天去车场去看看,老板给您准备的19岁生日礼物,那辆车到的时候,赫希那家伙是真的盯了它好几天,就想着能骑一下,可惜每次都被我逮到了,怎么样我可以吧,我觉得我要是失业了,我能去当狗仔队,一抓一个准”
声音越飘越远,楼子钰的视线也随着街景的移动,越来越远,有时候好像声音就在耳边,但却听也听不到。
楼子钰捅了捅耳朵,忙不迭的插了一句:“他,真的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吗?”
温特从自言自语中停了下来,仔细思考了下,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老板真的很用心的在做好每一件关于你的事,就像上次吧,老板嘴上说着不去,结果会还没开完,就立马跑了出去,买了一束你最喜欢的花束,开着车就到机场去了,结果你没回来,那天是我在这里以来第一次看到老板是那种表情,还有还有,你在国的时候,就18岁那一次”
正好遇到红灯,温特缓缓把车停了下来,凑到他的耳边叙述着那次的事件。
“经过这几件事,我算是彻底看清了,老板谁都不怕,任谁搞什么小动作他都不在乎,他就怕你不能满意,一天想着要离开,我感觉这世界上没有一件事能难得住老板,唯独你却可以真正的把他难死。”说完温特一脚油门踩下,车子行驶了出去。
楼子钰没有在说话,他靠着车子柱子的一边,想着什么
半个小时后,温特载着楼子钰回到了老宅,等车子停稳,楼子钰拿起包,下了车,刚走几步,感觉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他转头就看到,原本要下车的温特,没有下来,他又走回到他那边,敲了敲玻璃。
温特疑惑地降下车窗,看着他。
“开了这么久的车,进来吃顿饭吧。”楼子钰说
温特摇摇头,道:“不用了,把你安全的送到家就可以了,我回去吃也行,在弯路也不好走了。”
楼子钰看看天色,点点头嘱咐他小心点,随后往后退了几步。
温特把车倒好,这才伸出手挥了挥,示意他走了,进去吧。
楼子钰点点头,也朝他挥了挥手,转身进了屋子。
温特看了看倒车镜里走进屋子的楼子钰,安心的升起了玻璃,可是谁又能想到,这一幕却成了他以后只要想起来就无比后悔的场景,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夜色彻底笼罩大地,房屋的灯也亮了起来,楼子钰坐在餐桌边上,用纸擦了擦嘴,冲管家点了点头。
管家便招呼其他的佣人把盘子撤了下去,看着管家朝他点了点头就要下去时,他叫住管家道:“辛苦您了,接下来几天您不需要再做我的餐食,这几天由于备考太过于入神,我已经失眠了好几晚了,所以要补回来,要不我会受不了的,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会去‘安全屋’里呆着,您也别叫我,就算叫我也不会回答的,等我什么时候休息好了,我自然会出来的,我待会会拿几瓶水的,麻烦您准备一下。”
说着朝管家笑了下,就低下头鼓捣着手机上的东西。
管家看了看低头的楼子钰,想说什么最终也没有在说出来,只是默默地转身去拿出几瓶水放在了桌子上。
楼子钰低头看了会信息,抬头就看见自己要的装备,立在桌子上,他把手机放在口袋里,拿起水,就走向了‘安全屋’。
倒计时天零16个小时,早上点半
在所有人都沉浸在睡梦中、闹钟也没有响之前,楼子钰自己的生物钟就响了,他睁开双眼,看着还是一片黑暗的天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起床,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黑色连帽衫,穿上,又在镜子面前摆弄了一下,往脸上扑了一捧水,让自己保持清醒。
清醒倒是清醒了,但他总感觉有哪里很奇怪,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身上,装束没有变,他又抬起头,这才看到原本镜子里的自己应该随着自己的动作动的,但是现在镜子里的自己又不动了,还在逐渐的变稚嫩。
楼子钰看了一眼,见怪不怪的又低下头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只见镜子上的楼子钰一会正常呲个牙笑,一会变稚嫩紧张得拍着说些什么,就这样等到镜子前的楼子钰抬起头,镜子里还在像变魔术一样,变来变去的。
楼子钰无语的敲了敲镜子,道:“两位,要玩回去玩去,我没时间看两位变魔术。”
镜子里正常模样的楼子钰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笑,但却笑得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