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一挑,阿布进来了,他将一个皮盒子放在桌子上。
宝宝好奇的摸了摸:"小耳朵,这是啥呀?"
陆尔微笑着说道:"送给你们的礼物啊?"
炫炫也好奇了起来。
陆尔伸手咔嗒一声打开皮盒的锁扣,掀开盖子,里面是两把小手枪。
"这两支是比利时fn公司出产的袖珍枪,枪身全长115毫米,口径6。3毫米,重量35克,弹容6发。有效射程三十米,这是我托人从上海弄来的,给你们俩防身。"
"哟呼…"两个小丫头齐声欢呼,抢过小手枪,爱不释手。
送两个小丫头手枪,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前世的时候,宝宝凭着一腔热血,就爱替穷苦人出头,小丫头的性格活泼,可生生被自己的冷漠给压制成了一个胆怯,没自信的女孩,炫炫性格温柔,上侍候公婆,下照顾女儿,中间还得受自己莫名其妙的脾气,这些陆尔前世都没有在意过,只有当妻子们双双自尽,尸体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记起妻子平时的点点滴滴,仅凭一个狗屁男人的衣冠不整,就怀疑妻子的不忠,难道一对和自己青梅竹马长大的女人,自己不了解她们的品性吗?不用去责怪扶桑女人,根源都在自己身上,自己的心歪,当然用歪心思去看待别人,重活一次,他的心完全放在妻子身上,陆家家大业大,什么金银首饰,绫罗绸缎,炫炫和宝宝根本就不缺,从小到大,逢年过节,几乎每个月都会往安平屯送礼物,这次剿匪回来,他想来想去,正逢乱世,该让妻子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才没有准备别的礼物,而是订购了这两把手枪,今天的事一出,更让陆尔觉得这个礼物送得好,值得。
两个小丫头兴致勃勃地缠着陆尔,让陆尔教她们怎么使用手枪,门帘一挑,陆风走了进来。
"少爷,有消息了。"
陆尔放下手枪,让两个小丫头去一旁自己玩,反正子弹也卸下来了,她们怎么玩都没有危险。
"少爷,这个吴良在医院,听说下午这个家伙去强抢民女,碰到碴子了,被打了一顿,胳膊和胸骨都折了,跟着他去的几个青帮的混混,当场死了六个,两个重伤,没人管,送到小诊所,没救过来,也死了,说起来这个吴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死在他手上的女人得有七八个,还有吴炳方,更不是个东西,仗着自己警察局长的身份,经常把做买卖的给抓起来,扣个帽子,只有倾家荡产,给他送礼,才能保住性命,就这样的事得有几十起了,东城的百姓都叫他吴扒皮。"
陆尔听了倒是没什么反应,小九和佟大力气得蹦的老高直骂街,这种事陆尔见得多了,早麻木了,不过这样的畜牲,陆尔见一个弄死一个,绝不惯着。
"今晚吴炳方在家里大摆宴席,说是为庆祝自己升任九门提督,那请贴发了几百张,送贴子的人说得很清楚,人可以不到,礼金不能不到,这是吴炳方敛财的手段,听说他一年过五次生日,他的老婆过三次,就连他家的狗都过两次,这东城的老百姓真的是苦不堪言。"
两个小丫头都惊呆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陆尔眉头紧锁,一拳砸在桌子上:"真特么该死!今天晚上,就除了这个祸害,打了这个土豪,有地址吗?"
"有!"
陆尔一挥手:"地图。"
简又军忙把孙桐留下的地图铺到桌面上。
"少爷,是去医院还是去吴炳方的家里?"
陆尔微微一笑,笑容里透着几分冰冷:"当然是送他们一家团圆,一家人,就要在一起!"
陆风看了一眼陆尔,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自家的这个少爷杀气真重。
"少爷,医院在这,吴良住在三楼。"
陆尔点点头,抬眼说道:"青叔,麻烦你带个路,佟大力,你带几个人去把这个吴良绑过来,记住,要悄悄地,不要惊动别人。"
"是!"
陆青和佟大力出去了。
陆风的手指点在地图上:"少爷,吴炳方的家住在芳草巷,这个芳草巷靠近宣武门,那边有辫子兵。"
"嗯,不要紧,既然要闹,就闹他个天翻地覆。"
谁也想到,一个小小的举动,竟然将这场复辟的闹剧,变成了一桌分赃的盛宴,而揭开这场盛宴的,竟是一个来自于东北的少年,他才十七岁,从今晚起,陆尔这个名字会让当权者闻之色变,听者丧胆。
………….…….
芳草巷虽然叫巷子,可住的都是北平城里的达官贵人,尤其是住在巷子口的吴家老宅,那更是在北平城里叫得响的人家,哥俩都是警察,还是警察里的大头子,四邻八舍的都知道,这家人可惹不得。
老太爷和老太太去世以后,这所老宅子就留给了小儿子吴炳方,这座宅子原来是前清礼部尚的家,咸丰年间这个礼部尚被免职了,发送回原籍,这个宅子就落到了吴炳方他爹的手里,前后五进的四合院,还有一个小花园,这个原尚府的豪华堪比郡王府。
今天这吴家老宅到处
挂着黄龙旗,院子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说是为了庆祝主人家荣升九门提督,这穿流不息的人群,拎着的礼物不算,还要在知客的礼单上写着礼金的数额。
只要来送礼的人,几乎个个都是面如土色,么的,就没见过这么黑心的人,礼金还特么规定数目,两百大洋起,按生意大小来上礼。不上肯定不行,不上的话,不出三天就让你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可上了,就等于三个月白干了!今天晚上佛祖有灵的话,在吴家收到的诅咒,诅咒吴家生孩子没屁眼的愿望,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就冲这个,佛祖高低也要把愿望实现。
前面的院子里,开了五十桌上等的酒席,在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