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送秀娘、月丫两人回了王允府。
谢绝了两人的邀请,吕布依依不舍道了别,目送两人进门。
天色已经不早,晚风微冷,但吕布心头却温暖如春。
佳人安好。
一如初见之时的模样。
心中的大石总算卸下。
接下来就先“苟”过今日,明天进宫之后再做打算了。
郡邸肯定不能回,难保左慈不会再去守株待兔。
吕布一时竟涌现出些无家可归的寂寥感。
最后干脆就在附近找了间客栈住下。
一夜无事。
第二天,时辰已近,吕布启程进宫。
吕布小心翼翼,沿途只挑人少的路走,只求别再遇到左慈那尊杀神。
本准备买顶帽子,转念一想,左慈分辨自己也并不是通过外貌,干脆作罢。
战战兢兢走了一路,幸好有惊无险。
眼看着已能见到皇城大门,吕布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暗暗松了口气。
只要进了皇城,就安全了。
见开始有武百官陆续来到,吕布整理了衣冠,也跟着往皇城门口走去。
这么多人,左慈总不敢胡来了吧?
刚走没两步,吕布身形突然僵在原地。
视线缓缓上移,一个酷似渔翁的老道,高坐在楼阁檐角边上,双腿悬空晃晃悠悠,似乎在百无聊赖的看风景。
他忽的低下头,看向吕布,似笑非笑道:“小家伙,你又来啦。”
吕布脸色铁青,这左慈怎么阴魂不散!
“左慈前辈,晚辈真不是贪狼,你如何才肯信?”吕布沉声问道。
“眼见为实,贫道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左慈一跃而下,缓缓落地。
“前辈这样咄咄逼人,难道就没有想过万一真是误会一场,那也不利于你的道心。”
左慈感慨道:“还别说,贫道是真越来越觉得你不像贪狼了,可万一你真是,那后果……贫道宁可错杀。”
吕布轻轻一叹,“晚辈若是就这么死了,那未免死得太冤。”
说罢,忽的瞅见大将军何进的仪仗,吕布立马发力往他那边逃去。
大将军已位极人臣,修道之人想必不敢妄动朝廷命官,吕布就赌左慈对此会有所顾忌。
左慈却是摇头轻笑道:“贫道倒要看看,这回你还能逃到哪去!”
吕布过来拜见何进,眼睛还一直往左慈这边瞟,奇怪的是左慈仍站在原地不动。
“末将见过大将军!”
“哦,是奉先呀,恭喜恭喜,一会陛下定然重重有赏。”何进笑呵呵道。
“谢过大将军。”
忽的,狂风骤起,不知哪来的风沙,将一众前来上朝的官员吹得东倒西歪,人仰马翻。
待风沙平息,何进已经看不见吕布的身影,但也没多想,连同其他官员一同进了宫。
吕布苦笑。
自己又回到左慈面前了。
左慈笑吟吟看着他,跟瓮中捉鳖一样,游刃有余。
“左慈前辈,您究竟如何才肯放过晚辈?晚辈还没活够呢,真不想死呀。”吕布求情道。
“放过你,也不是不行。”左慈笑里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