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荷,怪不得你把我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原来是攀上了别人。”
杜俊成一把推开了陈冬梅的病房门,指着苏青荷就开始谩骂。
如今即使陈冬梅在,杜俊成都懒得装了。
陈冬梅苍白着脸低声训斥杜俊成:“如今我还在青荷身边呢,你就如此对她?”
杜俊成自知理亏,没有反驳陈冬梅这句话,只愤恨地瞪了苏青荷一眼。
苏青荷站起身来挡在陈冬梅面前:“我妈还要休息,有什么事情出去外面说。”
苏青荷说这话的时候,一边悄悄打开手机,拨给了洛长安。
杜俊成铁青着脸,脚步都不曾挪动一下,嘲讽地盯着苏青荷道:“你做了不要脸的事,不敢在你妈面前说吗?”
陈冬梅听不得杜俊成这样编排苏青荷,还没等苏青荷开口,就坐起身来大声训斥杜俊成:“青荷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你怎么说话的?你德行有亏,嘴巴又臭,青荷拉黑你的联系方式有什么问题吗?”
杜俊成梗着脖子,指着苏青荷控诉:“她对我始乱终弃,去找别的男人,这不是不要脸吗?”
苏青荷都快气笑了:“我跟你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哪来的始乱终弃?”
陈冬梅也附和道:“青荷正是因为不想你误会她对你有意思,这才明明白白地拒绝,怎么到你口中就变成始乱终弃了?”
杜俊成哑口无言,但他就是不愿再气势上输,硬是要给苏青荷扣上一个罪名:“她就是看不上我送的那些礼物呗,想着攀高枝,攀上一个有钱的男人呗!”
说完,掏出手机来打开相册,让陈冬梅看着之前在咖啡馆门口与那个男人的接吻照。
当时杜俊成看到洛长安的穿着打扮和气质,断定他就是个有钱人。
苏青荷都傻眼了,怎么那会跟洛长安亲热的照片都被拍下来了?
杜俊成见苏青荷不可思议又有些慌乱的样子,觉得自己赢了,苏青荷定然不想让陈冬梅知道她干了这么多不要脸的事,说不定待会陈冬梅都要为误会自己说的那番话而道歉,想想那个画面杜俊成就觉得爽。
谁知下一秒,陈冬梅眼疾手快,抄起床头桌子上的水就往杜俊成头上泼。
杜俊成没有防备,被陈冬梅兜头一浇,整个上半身都湿透了。
这可是苏青荷给陈冬梅泡的菊花茶,好几颗菊花落在杜俊成头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苏青荷强忍着笑意,舌头都快咬断了,才堪堪忍下即将起飞的嘴角。
狗屎一样的笑点,什么时候才能高点?
陈冬梅重重放下杯子,指着杜俊成为苏青荷撑腰:“我的女儿跟我未来女婿亲一下怎么了?他们在一起已经很久了,倒是你,处处骚扰青荷,青荷与你是多年的朋友,不好撕破脸面明着拒绝你,你倒是半点眼色也没有,一直纠缠着青荷,青荷才不得不与你断了联系,怎么如今就变成了青荷对你始乱终弃了?”
陈冬梅一番话,杜俊成听完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
他冷笑着,眼神在苏青荷和陈冬梅身上来回扫视,他反复点头,退后了两步道:“好啊好啊,原来你都知道青荷的事,合着都瞒我一个人呗,果然是有不要脸的女儿,定有一个不要脸的妈。”
苏青荷自认为没有收过杜俊成的任何一样东西,所以什么也不欠他的。
之前杜俊成一直去找苏青荷,她还苦恼着不敢明着拒绝,因为苏青荷以前的性格很软,不敢得罪人。
如今往大燕走了一趟,活了一辈子,明白了很多人给脸是不要脸的,对待这种人,就该泼,就该发疯。
苏青荷在病房里爆发出一阵尖叫,不仅把陈冬梅唬了一道,还把杜俊成吓得浑身一抖,从头顶掉下来几颗菊花。
“杜俊成,你个有爹生没爹养的畜生,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我一没出轨,二没拿你的东西,你一个跟付雨桐搞在一起的臭不要脸的阴沟里的烂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说我便罢了,你说我妈是几个意思?你这张臭嘴,是啃了狗屎才来的吗?人可以直肠子,但不能从嘴巴里拉出来。”
苏青荷毫不顾形象地大吼大叫,杜俊成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和付雨桐的事被发现了。
人一旦被揭穿,就想着发脾气来掩饰。
“苏青荷,你说什么呢?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跟付雨桐搞在一起了?”
“前几天我就看到付雨桐脖子上有吻痕了,不是你弄的还能是谁弄的?还有你手上带着的戒指,付雨桐也有一个雏菊戒指,你们的是情侣款。”
苏青荷明明白白拿出了证据,杜俊成下意识地把手往后缩。
话音刚落,洛长安就带着保安闯了进来。
刚才洛长安接到了苏青荷的电话,知道病房出了事,马上脱下白大褂,叫上保安来到陈冬梅的病房。
保安把杜俊成当成闹事的拖了出去。
被拖着的杜俊成,再次看到洛长安映射着与在咖啡馆时同样冷戾的眼眸。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如冰山一般触之不及的高贵和冷傲的气场,让杜俊成更加自卑。
苏青荷搂着陈冬梅的肩膀安慰道:“妈,没事了,不要生这种烂人的气。”
洛长安见苏青荷和陈冬梅还在说话,便出门准备拿拖把亲自进来把病房打扫一遍。
陈冬梅拉着苏青荷的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青荷,你是怎么知道付雨桐脖子上的红痕就是杜俊成弄的?还有付雨桐那天送我过来,手上根本没有带戒指,这段时间你也没有再跟付雨桐接触了,你怎么会知道他们有情侣戒指?”
苏青荷整个人都怔住了。
坏了,刚才只顾着骂杜俊成,倒是一不小心在妈妈面前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