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受伤的女人
这个女人与我同住一个村子,我们互相比较熟识,他父母跟我的母亲也很熟悉,不知道是基于什么关系,我叫她的父亲表叔,她比我大好几岁,所以叫她晓华姐姐。
晓华姐姐人长得比较漂亮,个子高高,身材苗条,团方四邻给她说亲的人都很多。只是,她的眼光比较高,一个都没有看上。
有一天,晓华姐姐赶集,正好遇到当时的镇长的大儿子,这个镇长大少爷我们叫他强子,强子第一眼就看上了晓华姐姐。
后来,强子四处打听得知晓华姐姐的情况,专程托人上门提亲。
其他人可以不答应,但是这回儿遇到的是镇长的大少爷,晓华姐姐心动了,也就应承了这门婚事。
很快,晓华姐姐被镇长大少爷看上的消息传遍了乡村,大家都投来羡慕的眼光,认为晓华姐姐攀上了高枝儿。
通过一来二往,这门亲事最终还真的确定下来了,不久二人举办了婚礼。
当然,晓华姐姐是嫁给镇长少爷的,附近的村民都想借此机会巴结一下。所以,晓华姐姐结婚当天是张灯结彩,乐鼓喧天,亲朋满座,一派喜庆。
在亲朋好友,乡里乡亲的祝福下,晓华姐姐随着迎亲队伍嫁到了镇长家,当起了镇长少爷夫人。当然,她心里是非常高兴的。
用我们当地的话说,那就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由于我们当地的经济条件极差,生活非常艰苦,晓华姐姐结婚后居住在镇长家里,大家又说她是从糠箩筐跳进了米箩筐里,小日子幸福了,再也不愁吃不愁穿了。
据我知道,镇长之前是公社的特派员,后来公社改为乡政府,乡政府又改成镇政府,特派员在实行镇政府的时候才当上镇长的。
而且,据我了解镇长的背景是他有一个哥哥在县纪委,担任纪委副记。
晓华姐姐跟镇长的少爷强子结婚后不久,她就被安排到镇小学当上了代课教师。
不久后,镇长少爷强子也被安排到水上派出所当上了警员。
几年后,晓华姐姐还是那个晓华姐姐,可是镇长当上了记,强子当上了水上派出所的指导员。
至从晓华姐姐跟强子结婚后,家里的家务活基本上都是晓华姐姐一人全部包揽。几年光景,晓华姐姐的孩子也好几岁了,人也没有前几年漂亮了。
渐渐的,我们开始听到传言,说是强子在外面又找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说是晓华姐姐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不过,这些毕竟只是传言,我们无法考证,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今天晓华姐姐突然出现在县城,还是满脸伤痕,头上、脸上都是淤血包块,感觉伤得不轻,这是怎么了呢?
等到晓华姐姐稍微缓过气来,我又问道:“晓华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呢?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说:“这就是强子的父亲打的,我没有办法才到县城里来,就是专门找你帮我想想办法的,我已经走头无路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弟弟,你一定要帮帮我!”
她居然是专门来找我的?不会吧?我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她居然会专门来找我?我有点怀疑我的耳朵。
“你刚才说专门来找我?找我干什么呢?”我问她。
“是这样的,我近段时间一直在家里受欺负,找不到人帮我。后来,我听说你在当律师,所以就想来找你,但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找到你。所以我去找了你的堂哥,她告诉我你住在这附近。可是,我昨天在这附近找了你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你,今天又来试试,没想到在这里真把你找到了。”她哭诉着告诉我。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晓华姐姐是专门来找我,那我怎么也得帮帮她啊。
于是,我说:“既然你专门找我,那就到我租的房间里去坐坐,把事情经过详细告诉我,看看我能不能给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助你。”
“要得,这回儿全靠弟弟你的帮忙了。你帮了姐姐的忙,姐姐以后晓得怎么来感谢你的。”晓华姐姐听我说让她到我的出租屋去,愿意了解一下情况,帮她想办法,她表现得非常高兴和感激的样子。
拐进拐出,到了一条巷子,走进去就回到了我租住的旅馆。远远就看到旅馆楼上炊烟袅袅,那一缕缕炊烟十分熟悉,整个旅馆,除了老板家在顶楼煮饭外,中午就只有小刚家里煮饭,那就一定是小刚的老婆在做饭了。
看到炊烟,我也明白他们的激情表演已经成功结束,我们路过小刚的房间时已经听不到她叫-床的声音了。
一路上,晓华姐姐不停的哭诉她的日子非常不好过,还没有在农村自由,没有在乡下轻松,对于嫁入镇长家后悔死了。
很快,我们到了旅馆,走上楼梯,小刚的老婆正在生火做饭,阿贵不知去向。
小刚的老婆看到我回来,佯装没有看见,把头埋得很低,想掩饰内心的东西。不过,她的脸上掩饰不住内心的害羞,红一阵,白一阵,没有往日的活跃、大方,头也不抬的只顾自己做饭。
为了不让她更难为情,我佯装不知道她跟阿贵的事情,主动跟她打招呼,主动问她又在做饭了吗?
她还是没有抬头,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我知道她跟阿贵之间的事,但是我不想在这个事情上给自己惹来麻烦,所以根本不用过多的在乎她的表情。再说,事情又不是我干的,关我屁事。
带着晓华姐姐,我打开门,拉开电灯,让晓华姐姐就在床上落坐。
她看到我的租房非常简陋,大概也知道我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看得出来,她的脸上掠过一丝担忧。我知道,她看了我租住的地方,有点担心我住这样的地方,与她心里想象的落差较大,她在想我到底能不能帮得到她。
不过,我还是佯装不知。一进屋坐下,我就开始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让她详细给我讲讲事情经过,看看应该怎么帮她想办法。
我这一问,晓华姐姐又是泪如雨下,她说:“弟弟啊,你不知道,姐姐就是一个可伶的受伤的女人,一个人孤苦伶仃找不到一个可以相信的人,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帮助我的人,姐姐这辈子命苦啊!”
她一边说,一边哭,看上去很伤心、很可怜,根本看不出她是镇党委记的儿媳,老公又是水上派出所指导员,自己还是代课教师,完全就是一个受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