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心疼席温年的遭遇,他其实懂席温年的这一种反应,因为他曾经也是一个孤儿,不一样的是,他遇上了很好的养父养母,遇上了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爱人。
而周景亦心酸的是,他家老婆满眼都是对方,一点都没有留给自己。
过分实在是过分。
忍不住想要挤进去插一下话,却被白尘一个眼神给瞪了出来。
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将满嘴的醋意咽了下去。
“来,把药吃了,休息一会吧,君哥他现在有事情要忙,晚些的时候应该会来,不过,放心,我们会在这里陪着你的,睡吧。”其实白尘也没有底,他不知道君淮迟到底会不会来。
也不知道席温年是不是已经到了要被抛弃的地步。
正如当初捡回来那样轻松。
但他还是这么哄着对方。
席温年也这么相信了,整个人显得都很亢奋,笑眯眯的,就知道他很期待。
吃完药以后,就睡着了,只是睡得很不安分。
经常蜷缩在一起,还喜欢枕着自己的手。
白尘就一个不注意,针头就已经出现了回血。
手背也出现了淤青。
“阿年,听话,不要压着手,这样手会疼的。
阿景,去叫个人来给他重新扎一下。”白尘坐在床边,拉过席温年的手,将他扶正起来。
一接触到白尘,席温年就伸手搂住了对方,抱上去的那一刻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周景亦本来就急冲冲地出门去了,一回头,看到这样的场景,都当着自己的面给自己戴绿帽子了,自己再忍下去,就不是个男人。
潇洒地一个转身,用力的关上门,表达着自己的怒意。
把席温年吓得抱得更紧了。
“起来,快放开我的媳妇。”一个拉扯,直接把席温年手上的针给拽了出来,划破了他的血管。
鲜红的血立马顺着他的手指滴了下来,可他除了皱了皱眉以外,就是不愿意伸手。
仿佛抓住的是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松手了就再也没有了。
“周景亦,你发什么神经,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他还小,也没有什么恶意,你一个有意识的人,跟他一个病人计较什么,快点去,再不去的话,以后就不要进我的房间了,睡沙发去吧。”白尘现在就想大哥将周景亦的大脑解剖开,看看好好的脑袋,怎么就长出了恋爱脑呢。
一天天的除了吃醋,啥也没有。
白尘生气的语声让周景亦直接不敢说什么了,好吧,他就不是个男人。
他怕老婆。
怕睡沙发,怕跪遥控器,怕跪榴莲。
错也不在他的老婆,老婆没有错,他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同自己和解。
见到自己哥哥的那一刻,他绷不住了,抱着自家兄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哭诉,糊了对方一身,周祈闻嫌弃地推开弟弟,来到病房。
看到的就是就是一摊血,急忙拿过旁边的棉签、纱布、碘酒就开始处理。
果然青了一大块。
“伸手,扎另外一只,作为一个病人,要听话,才不会吃那么多的苦。”太瘦了,血管太好扎了,让他忍不住多唠叨了几句。
虽然席温年听不见,他还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