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者何人?家住哪里?”
王婆子一见大人开始问话了,便回道:“大人,民妇叫王香,是方山县梨树沟人。”
“你在状子上写着安乐郡主,哦,就是柳安安害你家破人亡,背井离乡,三个儿子一个疯了,一个不知所踪,一个瘸了腿,还有一女和一个孙子也死了,虽然不是柳安安动的手,但皆与她有关,可是事实?”
大堂外边的众人一听,什么?
安乐郡主?
不会吧,安乐郡主怎么会如此狠毒?
”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狠毒,还郡主呢!这种人要在我们家乡一准乱棍打死了!”
围观的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声说道。
柳安安连头都没有回。
连生转过头,看了一眼围观的众人,很快便锁定了说话之人,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
连生不由眯了眯眼睛。
很快,一个男子很随意地便挤了过来,站在了那名男子身后。
连生看了一眼容珏,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
柳月心里着急。
可她不能在大堂之上随意说话,容珏不着痕迹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放心。
“王氏,答话!”
张大人见王婆子久不说话,不由拍了一下惊堂木。
王婆子一哆嗦,嗓子有些沙哑地说道:“大人,民妇不认字,这状子不是民妇写的,民妇一家子确实死的死,伤的伤,可都是民妇一家自己作的,与柳安安无关。”
无论堂上,还是堂下的人均是一愣。
这老婆子什么意思?
既然和安乐郡主无关,那你告人家干嘛?
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张大人也是这样想的,“王氏,既然你家的事情与郡主无关,那你为何递上状纸?”
“大人,有人前些日子找到民妇家里,以民妇一家老小要挟,他与民妇说,民妇家破人亡都因为郡主,让民妇上京来告状,民妇开始不肯,那人便带走了民妇的家人,民妇没办法才同意,那状纸也是那人给民妇的。”
“民妇想着,大堂之上大人若是问起,民妇就实话实说,如今柳月母女有人护着,就算民妇递了状纸,她们也有办法,可民妇的家人在那人手上。”
柳安安和柳月母女俩相互看了一眼,很是疑惑,王婆子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她们更没有想到,王婆子能在公堂之上当场反水。
“求大人,求出民妇的家人,民妇这次来,也是当面向柳月母女道个歉,当年是王家对不起她们母女,王家有今天谁都不怨。”
说完王婆子给张大人磕了三个头。
她转过身子,又给柳月磕了三个头。
柳月没有说话,心里也没有一点波澜,她早就与王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围观的人,有人知道一些关于安乐郡主的事,毕竟当时荣国公府那场生辰宴可是惊动了朝廷上下。
大家也没有感觉安乐郡主心狠,如果换上他们,他们可能会报复得更加彻底。
“王氏,可知道何人找你?”张大人问道。
王婆子想了一会儿,说道:“大人,民妇不认得他们,来的一男一女,不过民妇听到他们在小声说话的时候,说到什么三公主,其他的民妇确实不知道了。”
张大人一听,快速看了一眼定国侯。
三公主?
这么巧?
不会是北昭那个三公主吧?
接风宴上便与安乐郡主打擂台,没占什么便宜的北昭公主饶西月,真的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