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可不能再算了,你自己什么样子,心里没数吗?沐哥告诉你少使用法术,你可不能上瘾了。我们又不是摆设。”南炎苦口婆心劝着任全,只是因为任全想要知道翠满堂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东青回来后见桌子上有两碗清汤面,知道是给钱繁和他自己的,随口说了一句:“面和蒜吃起来最配了,怎么没有蒜呢。”
大家刚听了南炎的一番话,还以为又要算呢,便异口同声道:“不要‘蒜’。”
林东青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嘟囔着说:“不要就不要嘛。”他一面吸溜着面,一面问:“哥,你活了有多久。”
南炎皱着眉头道:“我的哥哥,你礼貌吗?人家刚从阴司里活过来,你就问。”
任全欲要将大拇指放到食指上,不小心被南炎看到了连忙打手,任全说道:“没算,没算,不用算也知道有多少岁,谁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岁,我应该有千岁了吧。”
池和沐:“这个世界的时间与另一个世界的时间,算起来刚好差千年。”
南炎:“昨天的那个魂灵自称几百年,虽然没有说出到底是几年。所以我那亲爱的哥哥,你对付他岂不是绰绰有余。”
林东青:“你更不礼貌,明知道……剩下的话我就不说了。”
这时,有人敲响了门,是上次来到客栈的挝部的部下,这一次他们倒是客气了几分,不过,前头带阵的是任全等人所认识的人。
林东青边拿着碗,边打开了门。
门外的这个人先是低着头,叉着手,以示恭敬说道:“微臣前来恭迎国师。”他逐渐抬起了头,眼前站着的是一个拿着筷子,嘴角流油,发出“吸溜吸溜”声响的男人,他认出了这个人。
林东青道:“真是冤家路窄,世界真小,我们又见面了。”
门外的人正是上次贼寇搬来的救兵,然后又杀死的贼寇的那个人,他是叉部的主部,也是现任尚,同安阳城的城隍爷一样的名字,叫做李然高。他说道:“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们没有见过,今天不是第一次吗?”
南炎闻声赶来,道:“真是冤家路窄,世界真小,我们又见面了。”
林东青:“你怎么学我呀。”
南炎:“的确是冤家路窄呀,你说的没错,我在强调你说的话。”
李然高有些慌了神,但他是官场中的老手,面对过不少的刀枪剑戟,他稳下了心道:“国师在哪里,国君有请。”
任全款步而来,说道:“你们先走吧,我随后就到。”
李然高:“还是微臣陪同吧,也好让国君放心。”
南炎对着任全附耳道:“一起走吧,我想看看这个人的反应是什么,感觉老有意思了。”
任全低声说道:“你可真贪玩,万一有危险。”
南炎:“怕什么,我们上次还打败了他们。”
任全:“上次他们都没出手,你怎么知道这次还能全身而退,万一前任国师还在,你们的灵气不足,那不是要全军覆没了,我去了没关系,阴司里没有我的名字。况且,你可知道,你会见到谁?”
南炎:“她是个什么东西,我才不怕呢,没有死去的人突然见到活人,一定会很惊讶吧。我倒想见一见她会有什么反应。”
钱繁走过来道:“我也是,想知道没有死去的人见到活着的人是什么反应。”
南炎:“要么说我们是姐妹呢,想到一起了。”
任全怕她们再一次受到伤害,有些不果断。
池和沐看出了任全的犹豫不决,二话不说地推着任全出了门说道:“这等大事,怎么能少的了我们,别说了,要走一起走。”
任全无话,只能由着他们了。
南炎对着门外叉着手的李然高,说道:“走吧。”李然高知他们比自己强,又害怕他们在国君面前说什么不得了的话,便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路上杀掉他们。
李然高见任全等人走在了前头,他吩咐手底下的人,让埋伏在城中的贼寇们准备行动。
街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池和沐的耳朵最为灵敏,他听到了人流中,发出了磨刀霍霍的声音,除了杀羊宰猪之外,还有武器的声音。池和沐拍了拍任全,说道:“有人想去享受牢狱之灾了。”
李然高趁人不注意,轻轻地跺了一下地面。
街上,出现了身着夜行服,手持各样武器的人,瞬时将街面上的老百姓都给吓跑了。
身着夜行服的人向任全等人打了上来,林东青使用藤条把他们牢牢地给束缚住,不一会儿的功夫,“战争”就平息了。
南炎轻松地说道:“走吧。”
正要往前走,四面八方出现了许多妖怪,它们有飞在天空中的,有站在屋檐上的,有站在路上的。飞在天空的妖怪下起了一场血红色的雨,里面夹杂着血腥味,闻起来想吐,还有一定的腐蚀性;站在屋檐上的,它们变幻出一股邪风,顺着血雨而来;站在路面上的,将路上的几人围了起来,催动起身上的灵气,发动攻击。
池和沐、南炎、林东青、钱繁、周向远站定他们的位置,以五行法术变幻出五种颜色的保护罩,以防被侵蚀,且保护还在恢复灵气的任全。
任全不能使用法术,只能盯着眼前的李然高等人。
五人使用出各自的看家本领,池和沐拿出雪藤手笔,将血水给凝固成冰,可是它自身带着热量,将冰给融化了,池和沐留了个心眼,在血水里留了些真正的纯洁之水,直接稀释了,虽还能腐蚀,但变弱了。
钱繁便变幻出一只极大的金碗,碗口朝上,接住所有的血雨,每一滴浓郁的雨都无法侵蚀金碗,等里面的血水满了之后,钱繁便倒在了地面上,而周向远借助钱繁的灵气,把地面都变成了金色灿灿的模样,有些妖怪见有光辉,便想抓起一把来,便纵身跳了上来。
周向远也懂得变通,她将地面变出了根根棱锥样子的石头,那妖怪们撞了上来,当场昏迷了过去,失去了自身法术的保护,他们的身体逐渐被血水侵蚀,随着白色的气体升在天空中,他们逝世了。
站在地面的妖怪是数不胜数的,他们涌了过来,死死地贴着保护罩,还有的跳到保护罩的顶端,一脚又一脚地往下踩,钱繁将金碗下面变出了流星锤上的针刺,来一个,头破血流,来一双,血水四溅,但是这些妖怪似乎被施了咒法一样,他们全身上下都带有一定的腐蚀性和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