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陌辰寻了椅子坐下，这会儿浅浅地笑，“你警惕心很强啊，知道继续做备份，防止他们再搞鬼。”
“当然，你不是说人性是经不起推敲的。”
郑莜晓喝一口汤，又抬头朝他笑，“她不仁我不义，下午我接了聂远远的艺术照拍摄，她自认国内人物艺术摄影的大佬之一，我还就不信了，我要去她的主战场捣她的黄龙。”
她的意气风发，顾陌辰却是眯起眼，“聂远远怎么会找你拍照？”
“我哪知道。”
郑莜晓不以为然，“可能他们团队要不一样的风格吧。”
顾陌辰微微抿唇，没有说什么。
郑莜晓却想到了费南田的事情，斜起眼，装作不太在意的样子，“中能的外宣不需要画画了吗？”
顾陌辰皱眉，“嗯？”
郑莜晓低下头喝一口汤，声音里含了些笑意，“费南田的油画画得非常好，价廉质优，不用可惜了哦。”
顾陌辰听懂她的意思，没好气地剜她一眼，“我不管外宣的事情。”
“哦。”
郑莜晓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看他，“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打击报复的人。”
顾陌辰彻底无语。
……
也就两天，费南田接到了中能外宣的通知，叫他过去画宣传画。接电话的时候郑莜晓就在边上，听完后她暗自腹诽，当我傻啊，这事儿要是和你顾陌辰没关系，真是有鬼了。
而相框厂家也真的把符合要求的相框送去了展厅。
电话里，刘春花的声音充满了喜悦，“莜晓姐，尺寸都对过了，没有错。而且这一批的质量特别好，老板说他掏家底了，让咱们别跟他计较，以后还跟他做生意。”
郑莜晓傲娇，“他还算识时务。
后面的几天，郑莜晓产业园和展厅两头跑，忙得不亦乐乎。
摄影展开展的前面两天，她在产业园里遇到几个半熟不熟的点头之交，其中一个居然和她说话，“莜姐，你很厉害哦。”
没人这么叫过她，郑莜晓心里头讶异，但也只是如往常一样的，笑笑点头走人。
把费南田叫过来问，根子果然在他这儿。他把郑莜晓即将给聂远远拍照的事情给说出去了，加上马上就要举办的摄影展，产业园里因此有些小轰动。觉得是不是有大隐隐于此，而大家竟然不知。
包括产业园的领导都去她小院看了两回，嘘寒问暖，带给她园区产业支持的件，如有需要可以专人上门办理云云。
对此，郑莜晓不以为然，现在的人太浮躁了，不就是给聂远远拍个照嘛，至于如此吗？
回去讲给顾陌辰听，他很实惠的让她把件拿来看看，说现在创产业很赚钱，或许可以借这个机会起飞。
郑莜晓连连摆手，“我没有那个野心，窝在那儿只是为了图个清静。”
顾陌辰劝她，“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她继续摇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真的不干？”
“不干。”
顾陌辰笑笑，“也对，你根本就不缺钱。”
这是他头一回讲到她的钱的问题，郑莜晓略微有些警惕，小心地瞟他一眼，没有搭话。
……
十二月十日，摄影展隆重开幕。
领导在外头致词的这点功夫，郑莜晓又抓紧时间进去遛一圈。她不是头一回做展览，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好像交作业一样，格外紧张一些。
顾陌辰寻了椅子坐下，这会儿浅浅地笑，“你警惕心很强啊，知道继续做备份，防止他们再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