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三日言行录
十时许我出门,骑行至黑山早市【农贸市场】,我想买点水果回老家,遂后往回走,一女摊主曰:“一块钱一斤。”见我没停下脚步又曰:“送给你要不要,赶快拿回喀下锅嘛,明天八毛。”我边走边大笑。另一女摊主曰:“东西是六塘人的东西,人是六塘人,就是钱没是六塘人的。”我心曰:“钱将是六塘人的钱。”又走了十多步,见一中年摊主不高而结实,摊前放有一牌,上写着五个宋体正楷:中国六塘人。身后一对大箩筐,摊主曰:“我今天半天卖了一千斤青豆(已剥壳)。”
近十二时我回到老家,正逢白金老太太刚起床,老太太曰:“你锁了门啊,你锁门啊,榕榕你锁大门啊。”我曰:“锁啦,是老大锁的,不然你一开门,拐子骤跑进来。”老妈曰:“是这子[意样]啊。”接下来的中餐正常而平淡,。
晚餐平淡而无奇。
二十二时许我正在南卧室的电脑前看资讯,老太太慢慢走进来坐在老军的卧床床沿上,左手提着着一个宽约四十厘米、长五十厘米的蛇皮手袋。我把电脑桌下的一个大纸盒递给老太太,老太太接过放进手袋里又拿出来,并陷入沉思。
五月六日言行录
十时三十分我一回到老家,便把鸟笼提到花圃台上晒太阳。我曰:“你出来看你的鸡仔嘛。”老太太爽快的慢走出去,我提了一张小靠背椅放在单元出口让老太太坐下。我从北卧米缸里抓了一把米放到鸟笼的小食盆里,老太太曰:“给饭就得啦。”我曰:“米好吃点。”白金老太太曰:“它们是你祖宗啊。”我曰:“吃肉饼的才是,把它们放出喀[意去]。”老太太大曰:“你找得到?”
中餐准备就绪,我曰:“老太太回家吃饭啦。”我在把鸟笼收回南晒台后关上正门,便自个端上饭碗到南卧电脑前边吃边看资讯。嘭、嘭、嘭好像是敲门声,接着听到百金老太大曰:“你吃,你吃。”我到南餐厅见白金老太太把碗伸出大门外。我曰:“别个饱的,就你还没吃。”老太太曰:“他们家两公婆吵架,小把爷没饭吃。”我曰:“你莫管他们,你管你自己吃得啦。”老太太曰:“莫那门寡水,以后你有事。没得人帮你的。”我曰:“刚才是敲对门的门。”老太太大曰:“是敲我们的门,我不吃也可以。”我把头伸出门外,见一绿衣儿童一闪而去。
吃完饭又有太阳出来,我把鸟笼放到南晒台外的空地上,绿衣小童从对面楼走过来逗鸟并曰:“我可不可以抓一只鸟出来?”我曰:“不许。”绿衣小童曰:“它们为什嘛【意么】挨关在一个小房子里面。”我回到老家想起绿衣小把爷【桂林方言:小男孩】的话又不放心,就出去想把鸟笼拿回来,只见鸟笼门已被打开,并插有一个长方形的小滑轮车。不消说是绿衣小童干的,鸡仔肯定看到笼门开着,但对踩着滑轮车出门并没有马上认同。全靠我反应快,不然让小仔耍了。
十八时三十分晚餐。二十二时老太太洗脸、洗脚,在擦脚时我曰:“你自己擦脚啊。”老太太愤曰:“我自己来,讲得我哪门懒。”尝试过后,老太太才晓得擦不了脚并不是懒、
洗漱毕我曰【意说】:“你喀[意去]看电视吧。”老太太在北主卧的长木沙发上坐下,我打开电视机,老太太一边看电视一边跟我谈话,我只得竖起耳朵听没速记。看了一会电视我日:“想睡觉?”老太太曰:“想。”我关掉电视机曰:“睡啊。”老太太曰:“没想睡。”我又打开电视机,老太太看了一会曰:“你关掉电视,睡觉啦。”我关掉电视后曰:“睡了吧。”对曰:“没睡。”我又打开电视机曰【意说】:“不睡也好,继续看吧。”老太太话讲够了曰:“关上电视,睡觉啦。”我曰:“继续看电视吧,电视好看。”见老太太不答,我这才关上电视。老太太才安然就寝。侍候白金老太太要经得起老太太考验。
老二在言孝时并没有具体情节,我猜测他是事后忏悔。没有在父母面前侍候过,原因是母亲不喜欢他,你想他如此蔑视妇女,北方女子性急如火,岂能容他言孝。况他有命案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