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喃今天在身着一身正装,修身的西装衬托得她的身材纤细又高挑,高马尾和脸上的淡妆都是那么的干净简练,而且,她脸上的那个巴掌印已经消肿变没了。
她站在赵楷旁边,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花凌宇。
花铭凡这才看出来,赵楷和赵凌喃在眉眼间竟有那么几分的相似,如果单看的话可能不明显,但要是把他们俩放在一起对比着看就清晰明了了,这俩人明显是父女关系啊。
赵凌喃是赵楷的女儿,而赵楷在叶家的地位不低,又是这次合作的代表,带着女儿过来参加宴会很正常。
花铭凡想起了几天前花凌宇对他说的,赵楷此人阴险恶毒虐待家人,赵凌喃脸上的那个巴掌,十有八九就是他扇的。
赵凌喃旁边站着的是叶悠慕,这小子虽说一直在看花凌宇,但眼神却总是屡次三番地往赵凌喃身上飘,还歹意满满,看得花铭凡都想把他的头给拧下来。
过了几秒,花凌宇和叶鹤洽说完了,分开人流进了顺星府。
花铭凡趁着这个机会走到赵凌喃和叶悠慕中间,把叶悠慕那色色的目光挡了个干干净净。
“操……”花铭凡刚想爆粗口又想到赵凌喃就在旁边,生生把那个“你妈的”给咽回肚子里,换了句:“再敢看一眼老子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叶悠慕不敢和花铭凡硬扛,丢下个怨恨的目光,随即快步走到酒楼里。
花铭凡拍拍手,志得意满,这才对嘛,有个自知之明,不是自己的东西就别乱碰,省得招惹麻烦。
赶走了叶悠慕,花铭凡这才去和身边的赵凌喃说话,可刚想开口,脑子里却没有什么话题,只好把那天月考上的事情扯出来,想好好道个歉。
结果还没等他开口,小姑娘倒先说话了:“同桌,那天月考的事情你不要生气了,我也有我自己的小秘密,有些事情暂时还不想告诉你,我不说,你也不要问,好不好?”
女孩子缩在人堆里说话,柔声细语,和平时的说话风格简直是天差地别,震得你心头发软。
花铭凡点点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哎,你怎么来了。”
赵凌喃吐出口气,默默地把心里的那句“还不是因为你要来”换成了:“我爸非要拉着我来的,烦死人了,整天都是应酬。”
其实她这句话也不能算是说谎,赵楷是真得要把她带过来,本来以她对赵楷那为负数的好感度她是打死也不会来的,但赵楷在介绍这次聚会的时候,说花家的大少爷花铭凡也回来,她这才答应跟了过来。
花铭凡思量了下,嗫嚅着:“你爸爸平时对你好吗?”
赵凌喃立刻警惕起来,瞪圆眼睛盯着花铭凡,道:“抱歉,这就是我的小秘密了,不能告诉你。”
花铭凡会意一笑,掠过这个话题,转而开始讨论今天的酒菜。
……
这次的聚会说白了,就是两家为了庆祝合作成功并且拉拢关系的友谊餐,没那么多繁琐的程序,进了顺星府大家就纷纷落座,服务员开始一道道地上菜,大家很愉快地吃了起来,花铭凡、赵凌喃、叶悠慕这种小辈被单独分了一桌,坐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
吃着吃着,叶悠慕突然站起身,走到花铭凡身边,戳了下他:“凡哥,能否借一步说话?”
花铭凡点点头,推开椅子刚要跟着叶悠慕就被赵凌喃拉住了衣袖,花铭凡低下头给她比了个“k”的手势,脑子记性还不错:“放心,约法三章我都记在脑子里呢。”
赵凌喃这才放下心来,松开手让他走了。
整个顺星府已经被叶家包了场,偌大的酒楼里除了他们几桌没有其他的客人,花铭凡被带到了厕所里,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
叶悠慕领着花铭凡进来,又关上了门,还上了锁。
花铭凡挠挠头,啼笑皆非:“怎么,还打算找人埋伏在厕所里把我打一顿?这种下三滥土掉渣的手段也好意思拿出来?是男人就单挑,别躲在别人后面当个懦夫。”
“凡哥理解错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和你商量个事。”叶悠慕急忙辩解,还带花铭凡在厕所里转了一圈,除了他俩真没别人。
“啥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这耽误我时间,一会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叶悠慕生无可恋,他和花铭凡完全就是两种极端的性格,一种温尔雅,另一种火急火燎,交流起来是真难受。
他只好顺着花铭凡的意思,把那些早准备好的演讲稿忘得一干二净:“凡哥,你喜欢喃姐,我也喜欢喃姐,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公平竞争?你给我一些机会,我也不会干涉你们的二人世界,我们两个比比,看谁到最后能得到喃姐的芳心?我这个提议,凡哥觉得如何?”
花铭凡听着他喋喋不休的鬼话,越听越想笑,越听越上头。
他从第一天看见叶悠慕开始就觉得这小子对赵凌喃有意思,要是换个其他的姑娘花铭凡可能也觉得没什么,好色是男人的本性嘛,你追女生就去追,但如果你抢的要是我花铭凡的女人,那不好意思,虽然我媳妇不让我随便打人,但你以为你能抢的过我?
他嗤声一笑,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点在叶悠慕胸前,眼神中尽是轻蔑:“你有什么资格答应你啊?我明明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什么要把时间平分给你?有那个空我带着我同桌去吃顿饭去玩一下增进一下感情它不香吗?凭什么要给你机会?”
叶悠慕被花铭凡的一顿话说的脸色又青又紫,呼吸都急促起来,两张薄唇抿得泛白,拳头捏的关节发青。
花铭凡就等着他一拳打在自己脸上,那自己就能明目张胆光明正大地还手了,这么久没打人,有点手痒痒了。
但叶悠慕不愧是叶家的少爷,自我控制能力极强,他就这么自顾自地生了会闷气,心情竟然又平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