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喃急忙穿好裤子冲出去,在厕所门口看到了拿着一包卫生巾的花铭凡。
花铭凡伸平手臂把卫生巾递到门内,心疼地问道:“还疼吗?”
赵凌喃羞愧地有点无地自容,看着花铭凡的眼神也没了往日的强势,倒有一点小鸟依人的依赖感,她接过卫生巾,话都不敢多说两句,羞答答地回了声“谢谢”,又立刻转身走进去。
花铭凡歪歪身子,在赵凌喃转身的工夫看到了她绯红的脸颊和隐藏在碎发之下的耳垂,同样红得发烫。
他勾起唇一笑,拎起一旁的包装袋开始查看买来的东西。
过了两分钟,厕所内传来一阵哗哗的冲水声,赵凌喃走了出来,可能是卫生巾这种东西对于女生来说有某种特殊的ff加持效果,赵凌喃身上已经没了刚才的柔弱,她又恢复到平常那种女强人的样子,脸上的潮红也已经退去,仍旧盛气凌人。
花铭凡走到她身边,又提出了刚才那个问题:“还疼不疼啊?”
赵凌喃现在有点虚,说话有气无力,但还是那么气人:“你说呢?尽是废话。”
花铭凡叹了口气,略微有些不爽,小姑娘刚才明明疼得都快在地上打滚了还是这么倔,都不知道暂时服个软吗?
是时候得压压她了,要不然再这么宠几天她小尾巴都能翘天上了,自己不得被她踩在脚底下肆意蹂躏?
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的,他顿了顿,俯身在赵凌喃耳边问道:“你们女孩子来亲戚的时候脸上也出血吗?”
赵凌喃狐疑地看着他,眼里装了两个问号。
“我刚才给你递卫生巾的时候,你的脸怎么那么红?耳朵也红。”花铭凡一本正经地说着,脸上还装出“我不懂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来问问你”的样子,极力洗刷自己身上的一切撩妹嫌疑。
赵凌喃听了,脸上又是一红,她盯着花铭凡一脸无辜的表情,撒谎:“不知道。”
“啊?你也不知道啊——”花铭凡拖腔带调,有意无意地在赵凌喃耳朵边吹了一口仙气。
气流温温热热的,像颗小子弹一样击打在赵凌喃的耳郭上,带着电,顺着耳骨一路来到心脏,让赵凌喃的心脏停跳了那么足足半拍。
她没反应过来,呆愣在原地,被吹气的那只耳朵立刻就像是一只被放在火里烤熟的小龙虾一样,赤红,连带着她的半边脸也红了起来,离得近了甚至还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热气从她脸上往四周扩散,而且绝对高于三十七度的体温。
花铭凡趴在赵凌喃耳边,阴阳怪气:“对对对,就是这样,你们的血原来还往上走啊,还发烫,这就有点违反物理定律了,不知道牛顿他老人家的棺材板还盖不盖得住。”
这么说着,他还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赵凌喃的耳郭,软软的弹弹的,好好玩。
“你!你……”赵凌喃反应过来,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脚来,一手指着花铭凡,一只手捂着那红扑扑的半边脸,水灵灵的大眼睛里仿佛下一刻就能滴出水来。
花铭凡摊开手,示意自己啥也没干。
赵凌喃几次想张嘴说什么,却也只能张张嘴,憋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没蹦出来。
花铭凡就站在原地让她这么指着,第一次感到在和赵凌喃的对弈中占了上风。他从第一次见赵凌喃开始好像就从没赢过她,没想到这次竟然能反败为胜,这种感觉……太爽了!
这个名叫“大姨妈”的亲戚今天来的可真是时候,帮他出了这一口积攒一个多月的恶气!
正巧,下课铃响了,原先鸦雀无声的教学楼瞬间喧闹起来,一个个的学生从教室里飞出来,肆意的享受着自由的味道。
有几个学生往厕所跑了过来,赵凌喃不想在这里丢人现眼,急匆匆地往教室赶,走路唰唰带风。
花铭凡看着赵凌喃越来越小的影子,啧了一下,神色意犹未尽。
赵凌喃回到教室,一屁股坐回自己的位上,趴到桌子上紧闭双眼,几秒后她又觉得还不够,又爬起来,把外套从包里拽出来盖到自己身上,严严实实地把每个缝隙都堵上,从外面看就像是一个微微鼓起的小土包。
过了几分钟,小土包里面的赵凌喃感到自己的外套被人打开了,她拧着眉抬起眼,很是不悦:花铭凡就站在她跟前。
花铭凡垂眼看着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赵凌喃桌上。
赵凌喃扫了一眼,有些惊讶。
一杯红润浓稠的红糖水,上面漂着几片姜片,几颗红枣和枸杞,旁边还有一个小巧玲珑的暖水袋,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热水。
花铭凡把红糖水朝赵凌喃的方向推了推:“少喝冷饮少吃水果,记得这几天别洗澡,不要剧烈运动,把红糖水喝了吧,不然太疼了。”
他坐回到赵凌喃身边,拽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包住暖水袋,双手前伸掠过赵凌喃的腰肢,把外套围到她的小腹前,还贴心的调整了一下暖水袋的位置,让它紧贴在赵凌喃的小腹前。
做完这些,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差点没流鼻血。
十月份的下午,天气还是很闷热得令人窒息,赵凌喃肚子又疼,刚才又在外套里蒙了那么久,浑身冒汗,所以她还在外套里的时候就悄悄地把校服短袖的衣领扣子解开了,此时她正对着花铭凡,胸前的一片春光连带着她的内衣颜色转眼间就被这个色狼吃进眼里。
花铭凡找死,在这个懵懂无知的状态下说了一句:“哇,好大好白的两只兔子。”
刚才在厕所门口被花铭凡调戏,又加上现在这个场面,赵凌喃再也忍不了了,她抬手揪住花铭凡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扯,“咚”的一声把他砸在了桌面上,咬牙切齿:“你他妈的有本事再给老娘说一遍!”
花铭凡现在还有点智商,知道该怎么做,但好像又不多,他竖起自己的大拇指在赵凌喃面前晃了晃,从鼻孔中流出一摊鼻血,闷声闷气:“你发育的真好。”
花铭凡和赵凌喃毕业后,同学们出于对他们的憧憬仰慕之情,专门为他们写了本《冤家传》,其中就极为详细地记载了这天的故事:10月9日,妻管严代言人花铭凡惨遭妻子屠戮,九死一生命悬一线,险丧荔枝,呜呼!悲也!壮也!吾后世儿孙当铭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