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涯,这名字听上去就很衰,也确实很衰,这不就是那个小时候被尹乘月在安陵楚家揍过的那个小子——看样子就连鼻子也跟着被揍坏了。
谢凌恒:“你介意多带一个人去安陵吗?”
师涯:“唉?怎么了?”
谢凌恒:“我也想去拜拜。”
师涯:“……”
看来一时半会儿那个冰块兄是不会来找他了,但他怎么知道自己遇险了?!
谢凌恒捡起那个原本装着玉骨扇的盒子,意外看见了藏在里头一道符咒——是传呼符,应该是打开这个盒子了,冰块兄就能知道。
之前自己一直都没有打开这个盒子,他肯定也知道自己怕其中有诈,现在打开了,也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神经病啊,对我一会儿好一会儿坏,脑子真是没毛病吗。”
谢凌恒有些无语,“之前呢,追着要揍我,把我打到吐血,现在又非要保护我,你怎么和你主人尹乘月一样脑子有问题啊。”
师涯看着对着一个盒子自言自语的谢凌恒:“……”
“啊对了,师涯,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雪白的小灵兽啊,很可爱,两条尾巴,眼睛下面还有一颗痣,你有看见过吗?”
师涯先是摇摇头,又快速的点了点头,“好像见过,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那种既不像狗又不像老虎的狐狸呢。”
谢凌恒:“……谁和你说那是狐狸?!别乱扯犊子我告诉你,那是我的灵宠,它和我闹别扭跑丢了,现在我要找它。”
师涯:“我看它去的方向和我去的方向是一样的呢。”
谢凌恒:“哈,啥?”
师涯:“它好像也是要去安陵的方向呢,跑得很急,身上还脏兮兮的——也不是脏兮兮的,就是那种有树杈子一样的图案,没你说得这么雪白。”
谢凌恒挑眉,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又来了。
“行了,不必说了,我马上就和你去安陵。”
“不行的,姑娘公子……”
“老子叫谢……不是,我叫凤栖迟,知不知道!我叫这个名字!不叫什么姑娘公子!”
“我一个人去就已经很不方便了,带上你就更不可能了——”
“啊——杀人啦!!”
一声惨叫,胖墩墩的田大娘晃着手里的帕子,牙齿不停的上下打颤,“你,你们,凤西西,怪不得你会来我楼里,你是来杀人了!”
谢凌恒:“哇不是吧,田大娘,好好睁大你的眯眯眼看清楚,明明是他拎着这个尸体,怎么能怪我啊?!”
师涯:“……不是,我是修士!别误会!我是来超度的!”
田大娘走到师涯面前,看了看他网兜里拖着的两具没有外皮只有血肉的尸体,她用绣帕捂着血盆大口,“天哪……这、这、这肯定是我楼里的姑娘!”
她看向谢凌恒,这个外表美艳的“姑娘”手里握着一把扇子——之前她从未见过她拿出过这把冰肌玉骨的奇特扇子,很有可能,这就是个别具一格的凶器!
田大娘极有幻想力的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她不过就是因着凤西西——刚刚醒来去她房间一看,没人!
想到这个新来的美艳摇钱树去了后花园就一夜未归,最近平津城里又出了怪事,她担心,马上就追来看看,谁曾想,现在居然多出了一个奸夫不说,还多了两具没皮的尸体来!
“来人啊!我要抓你们去见城主!你们俩个肯定就是妖怪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