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也没怎么打扰。”
听到这淡淡的语气,南婉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又听见——
“就是你南小姐喝醉了酒不省人事让我去接你、给你买了单、伺候你一晚上后又逼得我在自个家睡了一晚沙发,而已。”
傅寒洲不咸不淡说完,南婉瞬间石化。
“那个、傅律师,我……”
想开口解释什么,然而逻辑思绪一片空白!事情已经发生,她赖不掉了!
嘴里磕磕巴巴道:“对不起,您的恩情我有机会一定还,冒昧问一句,您这次为我摊了多少钱?”
“我要是说了,你还?”
“……”
南婉哑口无言。
傅寒洲起身越过她身侧,走向卧室。
他作为房子的主人,一大早却连脸都没洗。
南婉尴尬不已,不知所措地站在客厅。
等傅寒洲进屋有一会儿了才猛然想起昨天南妈说的话,赶紧拿出手机,目光瞬间呆滞。
南妈打了十个未接电话。
她紧张咬唇,拨了回去。
接通的一刹那迎来的是劈头盖脸的骂声:“婉婉!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们公司都说到这个份上,还夜不归宿,死不悔改!我们家丢不起这个脸!”
“妈,公司说的那些都不是……”
她话没说完就被南妈打断,“你别叫我妈,下午我去给你
爸办转院,我们坐火车回乡下,等开庭再回来,你爸的事以后也不用你管!”
“妈!”南婉急了,“爸爸现在是保释期,他未经批准不能离开海市,否则给他做担保的律师会很被动!你们这样乱来会连累傅律师!”
南妈乡里生乡里长,根本管不上这些规矩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寒洲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将她这通电话听了个一字不差,尤其是最后那句——“你们这样乱来会连累傅律师!”
一晚上的怨气顿消。
焦急难安的南婉见傅寒洲从房间走了出来,上前道:“傅律师,我得赶紧回家一趟。至于昨晚的事,要不然,您先将账单发我手机上!”
“嗯。”
傅寒洲没拦她。
等到她身影消失在大门口,傅寒洲反而松了口气。
也是她跑得快,不然,真怕自己没忍住……要她以身抵债。
……
希望路民丰小区。
南婉刚到门外就听见陈嫣然劝说的声音:“阿姨,您至少等婉婉先回来问清楚吧!婉婉是您的女儿,您应该相信她啊!”
“就是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我们家教出来的女儿根本不会夜不归宿,更不会学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私自拿男人的西装回家!在城市里混久了,学坏了!”
声音不大不小,落入南婉耳中。
穆氏集团的人她可以不理会,但连亲妈都这样说她,她的心瞬间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她坚强地忍着委屈和泪意,摁开了锁,直步迈入屋内,然后不动声色关闭了身后的门。
“婉婉!”
陈嫣然扶着腰边走边对她道:“你快跟阿姨解释清楚吧,你们公司说会所什么的,到底怎么回事啊?再不说清楚,阿姨就要回乡下了!”
南婉神色微敛,平静道:“没关系,想走,就走吧。”
“你、你说什么!”
陈嫣然愣住。
南妈更是不可思议地转头看着这个以前在乡下乖巧听话的女儿。
南婉苦涩一笑,先将陈嫣然扶着坐回沙发。
然后转身走向南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