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收回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将手里的U盘递给她:“下午去接人,现在,对我说的话还有意见?”
南婉瞬间一个激灵。
他说的接人,是去接她爸爸!
她迅速接过U盘,笑得看不出任何装的痕迹:“没有意见,您说的都对!”
南婉现在有求于他,别说是诋毁她智商了,就算是诋毁她的美貌,昧着良心她也得认。
……
下午,南婉和傅寒洲抵达医院。
南爸取保后从监视的病房转移到普通病房,仍处于昏迷状态,脚上多了一个电子脚铐。
南婉一走近病床,心口如瞬间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年纪还不到五十岁的南平凡在经受一个多月的身心折磨之后,头发悄然白了一大半,消瘦枯黄的脸颊两边挂满了杂乱的胡渣。
明明记得上次见到南爸的时候他还意气风发地发挥几十年人民教师的专业口才,想说服她回乡下,造福家乡。
一转眼,竟然变成这副沧桑的样子!
“爸……”
南婉坐在床边,
声音哽咽嘶哑。
南平凡仍旧紧闭双眼,仿佛对于外面的变化没有半点感觉。
傅寒洲和周围的医生大致了解病情后,低头在手机上打字。
【先走了,有事联系李昂。】
打完这行字,他莫名地觉得不太舒服,尤其是最后那两个字,有些刺眼。
最终还是删掉了那个人名,发送到南婉的微信,转身离开病房。
整个傍晚南婉都在南爸床边守着,生怕错过他苏醒的那刻。
一个护士走上前,问:“你就是南平凡的家属吗?”
“是的。”南婉回道。
“那跟我来吧,病人的用药情况需要跟你交代一下。”
“噢,好。”
南婉跟随护士走进药房,后脑勺忽遭一记重敲,眼前顿时黑了。
……
“飒——”
刺骨的冷水倾盆自头顶落下。
被强行弄醒的痛意让她刚掀开一点眼皮就几乎要再度昏死过去。
头发被人猛地用力一扯,她被甩到一半截树桩上,额头磕出一片青一片紫的淤痕。
“还敢请辩护律师!
请的是谁?说!”
粗蛮的厉吼落下之际,南婉后背又遭一滚痛击。
剧痛仿佛从她的后背直穿前腹,她倒抽冷气,艰难掀开沉重的眼皮,转头就看到两个穿着简单休闲装、长相狰拧可怕的男人,一人拿着手机录像,另一个人拿着长长的黑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