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律所”两字，许薇瞳孔恍如陷入一片死寂和绝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南婉姐……”
“……”
傅寒洲脸色微收，这个说辞对南婉不利，不过他确认了一点，跟律所有关系。
他想到那通伪装胃癌的短信，话锋一转，“谁逼你给南婉发短信？”
“不能说，他会杀了我。”
“他？”
“他真的会杀了我！”
许薇重复了三遍这五个字，突然大笑，“不，他要杀的不是我，是南婉姐！呜呜，我是南婉姐的替死鬼，呜呜呜……”
“？”
傅寒洲闻言绷紧下颌，突然起身，手抓
着许薇的肩膀，厉声问：“是谁要杀南婉？”
“啊！救命啊！救命啊！”
被绑住的许薇突然剧烈地挣扎。
这时医护跑了上来，将傅寒洲推开，严肃道：“先生，请你先出去让病人冷静一下！”
傅寒洲听到许薇说那人要害的是南婉，再联想到许薇当时发给南婉的短信，秒懂怎么一回事。
冷静这两个字此刻在他眼里犹如笑话。
他隔着护士向床上的人嘲讽放话，“许秘，你自己不辨善恶，陷入阴沟里被恶鬼捕获，无法脱身，于是助鬼为虐施计骗南婉。”
“这么说来，你根本不是南婉的
替死鬼，你是一个要拖死那些真正救你性命之人的落水鬼！”
“此乃鬼中之鬼！该打入十八层地狱！”
许薇受到了惊吓，仿佛床下伸出无数只鬼手把她紧紧拖拽住，挣扎得更加激烈。
“我是人，不是鬼啊！你们不要碰我，你们放开我！”
傅寒洲摘下金丝边眼镜，所有的斯悉数褪尽。
那表情阴冷地盯着许薇，声音犹如阎罗判官森严有力：“最后一次问你，抓你的恶鬼是谁！再不说，我现在就带你去地狱审判！”
整个病房反复回响着男人威吓的嗓音。
惊得旁边医护冒出一身冷汗。
许薇听到地狱审判两个字，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瞳孔散开一团黑雾。
空气陷入短暂地寂静。
突然，她哭声大喊：“是杜风鸣，呜呜……他才是恶鬼！我是被逼的！”
此话一出全场都惊呆了。
杜风鸣？
那是谁？医护们不知道，但傅寒洲是知道的。
这个人刚被他赶出律所！
……
二十分钟，这段“审问”的对话送去了警局。
两个小时后杜风鸣落网。
而许薇被送进了精神科……一生的伤害再也无法逆转。
南婉知道真相后回到壹号公寓把自己关了整整一个下午。
直到晚上的时候傅寒洲回来，眼见主卧门再度被她反锁，他毫不犹豫，连夜把锁芯换了。
换成指纹开启，只有他能锁。
等换锁的师傅走后，他绕过主卧的衣帽间，走到最里面的卧室。
南婉蜷缩在被窝里自责地哭了许久，压低的抽泣声落入傅寒洲耳中，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对许薇的事没有多大情绪，主要这件事终究伤害到了南婉。
傅寒洲走过去，掀开被子一角，把哭花了脸的南婉抱起，揽入怀中。
男人低头地吻着她湿湿的眼角。
温声安慰：“你老公还没死呢，别哭得跟守了寡一样~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