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女人的哭声也传入了温冉宁耳里,“放我自由?那我们五年的感情算什么?要是你的妻子是个世家千金,家世跟你相当,能帮助你的事业,我也就认了。可为什么,是个一无所有,原生家庭都拿不上台面的穷学生?”
顾衍深语气没有丝毫波澜,道:“正因为她没有背景,我才答应跟她结婚。这样的女人,等奶奶去世,用钱就能打发了。要是名门千金,反而不好处理,你明白吗?”
女人的语气明显好转了许多,带着丝娇嗔,问:“所以,你是为了我,才找了个好拿捏的女人。等奶奶不久之后离开人世,就可以随时把她扫地出门了?”
他们的对话悉数传入温冉宁的耳里,那一刻,所有的自卑和自尊交织着将她埋葬。
原来,她一直崇拜着的男人,是这样薄情。
他娶她,无非是给他的白月光占位置罢了。
他瞧不起她,看不上她,是打从心底里的。
那一刻,她的心灰了,所有的绝望和无奈都从心底里涌了出来。
因为宋央的存在,隔绝了她和顾衍深所有的可能。
她想,既然这样,那她就摆正自己的位置,不再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等癌症晚期的顾奶奶不久之后离世,她就干干净净的从这场婚姻里抽
身。
可没想到,他们婚后的第三个月,顾衍深便食言了。
那晚,他喝的酩酊大醉,回家之后粗暴的脱去了她的衣衫,彻底的占有了她。
这也让温冉宁发现,男人,无论在外面是多么的衣冠楚楚、高冷矜贵,脱掉衣服,都是一样的。
那晚,无论她如何哭泣,如何挣扎,他始终没有放过她。
可他口中唤着的,却是那个叫‘宋央’的女人。
那一夜,温冉宁好像流光了所有的眼泪。
从那以后,顾衍深仿佛对这具身体上了瘾。
但温冉宁心里膈应,她反抗过。
当时,顾衍深居高临下的说:“以后一次五千,我不会亏待你。”
他捏准了温冉宁的命脉,他也调查过她的原生家庭。一个尿毒症多年的母亲,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弟弟,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
果然,温冉宁同意了。
就这样,他们好像是夫妻,却又好像不是。
明明做着夫妻之间才可以做的事,却没有夫妻间的尊重和平等。
温冉宁告诉自己,守住自己的心,早晚有一天,她会治好母亲的病,从这场畸形的婚姻里退出。
但她不得不承认,顾衍深是一颗包着精美糖纸的毒药,她偶尔还是会迷失。
就像今晚,她差点又……
温冉宁使劲摇了摇头,不让自己
再想下去。
明早还要上班,她得养足精神,才能应付这日复一日当牛做马的医学研究生生活。
……
翌日一早,她刚到医院,便听到科里的好几个护士议论纷纷。
“你们知道昨晚顾主任紧急手术的那个病人是谁吗?是他未来老丈人!这不,VIP病房都给准备好了。而且啊,我今天采集病人信息的时候,听说这个病人是宋氏药业的老总。果然,有钱人的感情,也得讲究个门当户对。”
“真的假的?顾主任不是单身吗?”
“当然是真的!今早上我来的早了点儿,就看到那个病人的女儿靠在顾主任怀里哭,顾主任安慰她,好温柔啊!”
“顾主任自从接管咱们心外科以来,向来是铁血手腕,我还真没见过他对哪个人温声细语的说话呢。哎,好羡慕啊,那女的家是开药品公司的,又有顾主任做男朋友,真是人生赢家了!”
“……”
温冉宁听着护士们的八卦,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