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站在原地的傅靳南靠在墙上望着地板发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这么跟在沈阮后面跑了出来。
开始是想逗弄她,看她紧张无措的样子觉得好玩。
然后现在……
似乎得好好想想,自己这样究竟是在干嘛。
面前忽地一暗,他抬起眸来。
瞳孔微微一凝,不动声色地站直了身体。
……
鹰家别墅洗手间,并不是像外面公众场所那样是通用的,可能为了今天的宴会,倒是所有的洗手间分别都有贴男女洗手间的标志。
防止别人走错,或者出现什么窘迫的情况来。
沈阮在洗手间里面呆了好一会儿,想着外面傅靳南应该等不住,或许已
经走了的时候,她才默默地从洗手间里面出来。
无声无息地将门打开,走了出来,刚往回走几步,却见那两人的身影面对面地站在一块。
沈阮微愣,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见傅靳南往这边看了眼,她条件反射性地往墙根躲了下。
停了片刻,再探出头来,却见傅靳南已拉着段新宁踉跄地离开了。
她从墙后面走了出来,想了一会儿,微微摇了摇头,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
傅靳南这家伙你也真行,不是说和段新宁已经散了吗?现在又粘粘缠缠在一块。
她突然有些心烦,仿佛有种跟花花公子搅和不清般,一下子他说这样,一下他又讲那样。
自己还傻乎乎地信了,冲着那巨坑头也不回地往下跳,先是同,居,同,床,现在连手都敢给她光明正大地牵起来了。
沈阮眯眼想,等下次傅靳南再有什么不,轨的举动,自己第一反应绝对是先剁了他!
……
眼看着傅靳南和沈阮离开了好一会儿都没回来,等着这位老总离开之后,杜时疏懒了了下坐姿,忽然唉叹起来,“他们一个个来到这里都成在找对象了,就咱们两个可怜的还是孤家寡人。”
季修然端起香槟饮,刚放到嘴边又拿了下来,“你也看出来了,他们俩有点事?”
“你这不是废话!”
“那刚才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他狐疑地眯起了眼。
一看就知道靳南没跟他讲过离婚的事,“我要怎么说,他都明摆着要跟人家离婚了,还跑去亲亲热热地抓别人家的手,真是不要脸!”
他满脸嫌弃的要命,季修然却淡淡地反驳道:“我觉得这婚不一定离得成,你看他要是看对沈阮动了心思了,你觉得还能离吗?”
讲到这,杜时都不解了,“他是怎么就
忽然对沈阮看对眼了呢?”
关于这个问题……
季修然也不知道。
一场盛大的烟花结束之后,鹰小姐便从楼下来,作为今天主角之一,她今天也必须出来露脸一番。
鹰君几乎是在国外长大,但讲起中来却堪称标准,不带任何口音的。
待烟花放完之后,楼上的小姐公子们便转而下来玩了,这也算是鹰家重新打开宁西城上流社会交际圈的一个方式。
接下来便是年轻人的世界了,刚才鹰霖主持的小高台被有条不紊地撤换,工人个个动作快又整齐无声,拿着东西走时,丝毫没影响到周围的人。
沈阮在墙后站了一会儿再出来,已不见了傅靳南他们两个的身影。
能这样避开是再好不过了,希望他们后面也别找上来,为避开一会儿再次意外相遇到,沈阮特地走回了宴厅这边,正逢这些工人拿了东西要撤退离开。
一群人往这边走了出来,一个在经过她身边时掉落了个东西,他停下脚步。
那零件正好在沈阮脚边上,他蹲下身来捡,沈阮下意识地往后退开了下,让他捡去东西。
在这人蹲下靠近的时候,她鼻尖微微一动,觉得似乎闻到了一种什么味道。
有点像……
烟花里面的火硝味般。
只是片刻的功夫,那人已从她脚边快速地捡起东西离开了。
宴厅灯光暗了下来,中间一些东西也被陆续地撤离开。
终于将场地空了出来,沈阮正踌躇着自己要不要进去,时间是晚上八点四十三分,先是脚下忽然一震颤动,她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见人群都是一阵诧异地四处看着。
地震了?
有人问道。
沈阮也是这么想的,难不成是地震了?
但却,接下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让她懵然而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