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冲、刁锋、耀东仔看着玻璃展柜中那些女人，目瞪口呆。
不是被她们的美丽震撼，而是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种超越了他们想象和认知的恶。
顾玫鼻子一酸，喉头也哽了起来，快步走过去，想要打开玻璃门把那些女人放出来。
门上有锁，精巧而坚固。
顾玫试探着捶了一下玻璃，纹丝不动，是防锤击材质所制。
顾玫气结，眼睁睁看着那些女人就在眼前，一时间却救不出来。
霍焱直接走向了角落里围聚着的一群侍应生、保洁等工作人员。
这些人看着全身是血的霍焱走近，个个都在瑟瑟发抖。
“你们谁是头？”霍焱沉声问道。
一个20多岁的年轻男领班站了出来，来到霍焱面前，一脸惊恐。
霍焱问：“华子英的房间在哪？”
男领班嘴里呜呜有声，却并没有说话。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摇了摇手，示意听不见，又张开嘴给霍焱看，舌头被剪断，只剩下短短一截。
他身后的其他那些人也纷纷呜呜哇哇，指着自己的耳朵和嘴巴，神情凄苦。
赫然全都是聋哑人！
霍焱一愕。
他知道阿良对小白楼看得很紧，一定会采用很多手段来保守秘密、封锁消息，但没想到居然疯狂到工作人员全部用聋哑人，
而且，其中很多人看起来都是被人为故意弄哑搞聋的。
刁冲愤愤骂道：“草！这些王八蛋真特么的丧尽天良。”
霍焱指了指玻璃展柜上的门锁，比划了个钥匙的样子，又指了指顾玫，示意他带顾玫去找钥匙。
男领班明白过来，连连点头。
刁锋把华子英的断掌抛过去：“把这个带上，或许用的着。”
顾玫接住，跟着男领班匆匆而去。
霍焱随即又吩咐耀东仔带着人去寻找机房，务必把所有的硬盘都拆下来带走。
安排完这些之后，霍焱打量起眼前剩下的那些工作人员，视线扫过每一张面庞，在一个30多岁的女保洁身上略一停留，旋即又移开视线。
霍焱转过身去，背对着那些人，冷声道。
“把他们都杀了！”
“啊？！”刁冲和刁锋异口同声，一脸懵逼。
“都杀了！”霍焱重复。
“为什么呀？他们只是些服务生、保洁员啊。”刁锋急了。
刁冲也出声反对：“焱哥，你要我杀那些打手，有一个我杀一个。但这些人是无辜的啊，而且他们还挺可怜不是吗？”
霍焱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冷然一笑。
“他们无辜？既算是被逼的，那也是助纣为虐，有一个算一个。”
刁冲和刁锋互相看看，一起摇了摇头。
“我们下不去手！”
小弟们也都没动。
“那我自己来杀！”
霍焱毫不让步，直接穿过人群，一把揪出那个女保洁员，按倒在地，把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周围人吓得四散而开，刁冲和刁锋还想劝说。
“都别拦我！”霍焱冷声道，作势就要动刀。
“别杀我，别杀我。”之前还在呜呜哇哇不能说话的女保洁员突然开口了。
刁冲等人一愣，旁边那些她的同伴也都一脸惊愕。
“这什么情况？”刁锋挠头。
“她有问题，眼神跟其他人不大一样，所以我就试了一试。
刚刚我故意背对着他们，说要把他们全杀了，是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口型。”
霍焱指了指天花板，大块玻璃将下面的人映照得清清楚楚。
“其他人都是真聋，没有异常反应。只有她表情有变化，很害怕。她能听到我说话，是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