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宸眼底闪过一片阴翳,冷漠开口:“挺好桑榆晚……就看你今天表现,最后一次机会。”
……
……
仅一个小时季司宸失去了所有耐心。
把桑榆晚随意推开,简单洗干净出了浴室。
临走只留下一句:“没用。”
就算用最难听的话羞辱都没一点征兆,他便不抱希望离开。
桑榆晚自己留在被热气笼罩的浴室,苦苦笑着,又一次机会她也没能把握住。
真没用!
任由热水冲刷,胡乱抓着早已打结的头发,在浴室里手指尖被泡的发白她才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出去。
找到睡衣换上坐在单人沙发上紧紧抱着膝盖。
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背上,不断地滴着水珠,每一滴落在她身下的浅色沙发上,留下深浅不一的水渍。
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阳台窗户没关,雷声隆隆,又开始让她感到害怕。
从小惧怕雷声,那时有妈妈陪着她,会轻声细语的关怀,晚上会陪着她入睡,会给她讲睡前故事。
现在妈妈不在,没有人会这样对她。
如今连妈妈留给她的盛安也留不下来,她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叩叩!
门外敲门声响了好几次,她一次也没有听见。
直到张妈推门进来,看到桑榆晚安然无恙她才放心。
把饭菜和刚熬好的姜汤放在桌面上,朝桑榆晚走去,看她满头湿发也不知道吹干。
后面衣服被头发浸湿,沙发上也留下不少痕迹。
天气变化多端,她怕桑榆晚会感冒,先去关掉窗户,接着找到吹风机走到桑榆晚跟前,“太太,我帮您把头发吹干吃点饭可以吗?”
在楼下碰到季司宸,他交代过。
让她上楼看着桑榆晚,和陈老师说话还让刘姨回避。
她没有多问,装好饭菜放托盘上就直接上来了,没想到会看到魂不守舍的桑榆晚。
一点精神气都没有。
桑榆晚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旁,听到声音后目光逐渐聚焦,直到张妈的影子出现在面前。
张张嘴想说不用,偌大的房间里没有张妈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她也没有声音。
紧接着又摇摇头。
根本没胃口吃饭,也懒得动弹。
张妈拧紧眉头,不一会又慈祥的笑着,“那先给您头发吹干好不,不然容易感冒。”
桑榆晚抬手摸摸还在滴水的头发,出来后竟然给忘了。
长头发好麻烦,还要吹。
放在以前她都不用自己吹头发。
自从来到这里,不能说话又都是陌生人,她就慢慢开始学会了自己吹头发,每次吹到手酸还吹的乱糟糟。
想到这里,眼神暗下来。
……不能感冒
轻轻点了点头,麻烦张妈了。
张妈脸上洋溢着笑容,立刻拿起吹风机,调到适中的温度,开始细心地为她吹拂着长发。
桑榆晚头发乌黑亮丽,长发及腰,摸起来很舒服,张妈的手指穿梭其间,不时地拨弄着,以确保每一缕发丝都能均匀受热。
吹风机发出呼呼的声响,与窗外偶尔传来的雷鸣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异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