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请问你找谁?”温半夏问到。
“喂,请问是温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一名男子,听起来声音淡淡的。
“嗯,我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温半夏问。
“是这样,我是你父亲的主治医师。你的父亲就在刚才突然发病,可能有生命危险,现在必须马上进行手术,请你马上来签字。”电话那端焦急的对温半夏说。
晚上去医院的时候爸爸的精神状态还很好,他们还一起说了好多话,怎么就突然之间就发病了呢?还急着要进行手术。温半夏觉得很蹊跷,她想询问一下顾安爵,但是此时人命关天,温半夏没有时间去思考,拿起衣服就走了出去。
温半夏家小区门口,一辆经过改装的出租车等待已久。
“师傅,去医院,麻烦快点。”温半夏跑出小区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怎么办,怎么办。温半夏此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父亲年事已高,如果贸然进行手术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而且以她现在的经济状况也拿不出那么多手术的钱,她不想再像顾安爵开口。
当年任雅丢下温半夏离家出走,从此以后温半夏就成了没有妈妈的孩子,是温思存这些年一
直陪在她身边。温半夏从小就性格倔强,她从来不允许自己想任雅,想那个抛弃她和她爸爸的女人,她也从不在温思存面前提这些,她怕温思存会难过。反而是温思存总是告诉温半夏无论发生什么事任雅都是她的亲生妈妈,温思存不希望温半夏恨任雅。温半夏知道温思存这么多年还爱着任雅,直到现在温思存的钱包里还装着任雅年轻时候的照片。
温半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么多,可能人在无助的时候总能想起自己的亲人吧。
温思存第一次带温半夏参加补习班的时候,第一次参加温半夏家长会的时候,第一次和温半夏面对面谈心的时候...温半夏回忆起她和温思存的一幕幕,才发现原来温思存默默的为她做过这么多。
温半夏只顾着担心父亲,并没有查看周围的情况,也没有发现这辆车子的异样。
这辆出租车是经过改装而来的,温半夏坐在副驾驶上,驾驶座位上的男子带着墨镜看不清楚脸,车的后排没有驾驶座位,如果仔细看可以隐约的从倒车镜里看到后备箱里有一个人!
车子飞快的在公路上行驶,走了好久温半夏才发觉不对劲。她还没来得及询
问驾驶座位上的司机是不是走错了路,就感觉到头部一阵头痛,紧接着就昏了过去。
驾驶座位上的人露出狰狞的面容,他摸了摸温半夏的小脸,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到手了,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到时候老地方见。”
...
温半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废旧的仓里,仓里的光线昏暗,布满灰尘,周围都是破旧的集装箱。温半夏手脚都被麻绳绑着,动弹不得,嘴里贴着塑料胶布,憋的她要窒息。温半夏左看看右看看,她确定不知道这是哪里,她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大哥,这个女人长得还不错,要不然我们...”温半夏闭着眼睛装睡,偷听绑匪之间的对话。
“不要声张,这个女人值不少钱,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被称作大哥的人说到。
温半夏眯着眼睛观察两个绑匪,两人的身高都在180左右,带着口罩。被称作大哥的男人留着络腮胡子,剃着光头,另一个绑匪左臂纹着青龙,脸上有块长长的伤疤。温半夏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铃铃铃”就在温半夏正在想对策的时候,绑匪的电话铃声想起,温半夏竖着耳朵开始听。
“
好,好,放心,我明白。”绑匪说完挂断了电话。
绑匪走到温半夏面前,打开一瓶矿泉水照着她的脸就了泼过去,温半夏知道自己藏不过去,便睁开了眼睛。
“你们想干什么?”温半夏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绑匪笑着看温半夏,只不过笑容里带这些狠毒。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无权无势又不认识你,为什么绑我。”温半夏看着绑匪说。
“简单,我不需要钱和权,我只需要你离开顾安爵,只要你能离开顾安爵,我就放了你。”被称作大哥的绑匪一边摸着自己的光头一边说。
“为什么?”难道他们绑架她就是为了让她和顾安爵离婚?
“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至于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你最好想清楚,答应和顾安爵离婚,我就保你平安无事。如果你不听依然坚持和顾安爵做夫妻,那我只能把你卖到别的地方让你这辈子也见不到顾安爵。”绑匪恶狠狠的拿刀指着温半夏。
温半夏的思路此刻无比清晰,她知道这些人是冲着他和顾安爵来的,目的就是要他们离婚。这两个绑匪当然不是主谋,他们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而且这个
人一定是个大人物。
想到这里温半夏忽然笑起来,她的这个笑容笑的绑匪摸不着头脑。在道上混这么多年,这种事也没少干,抓来的人质不是吵吵闹闹就是哭哭啼啼。像这种还能笑出来的,温半夏好像是第一个。
“你笑什么?”绑匪忽然对温半夏来了兴趣。
“没什么,我同意你的条件,和顾安爵离婚。”温半夏装作认真的模样,她知道她现在需要时间,她必须努力的拖延时间,这样顾安爵才有可能来救她。
温半夏这么快就同意了,绑匪显然有些怀疑。温半夏看着绑匪脸上的表情,她意识到她必须要让绑匪相信自己说的话。
“我和顾安爵认识没多久,虽说结婚了,但是感情也没有多少,我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说不怨他是假的,而且我现在在你们手上,我就应该乖乖听你们的话,没有别的选择。男人以后会有很多,但是命要是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这个道理我懂,所以我决定和顾安爵离婚。”温半夏说得一脸真诚,绑匪看着她的样子也彻底相信。反正温半夏一个小姑娘在他们手上也耍不出什么花招。
“铃铃铃”刺耳的电话铃声再一次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