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涅儒夹菜的手一顿,敛下眼底的神色。
“这些事,你不用关注。”
季可柠表面上神色如常地继续吃着饭,心底却有些发凉。
何涅儒看着好说话,可是此刻她有些没有勇气继续试探。
“可是,如果是假的话,我们也可以帮帮容姐姐呀。”
见先前的路子走不通,季可柠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何涅儒神色莫辨地“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谈论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
季可柠的脑海疯狂运转。
他明摆着不想谈论这事,但是这声应下是什么?
她无暇再挑起话题,在餐桌上走神地扒了两口米饭。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何涅儒已然撂下筷子。
“可柠,我吃饱了,我还有些事回下房,你有什么事找管家就行。”
季可柠想要挽留却没有机会,眼睁睁地看着何涅儒走上楼。
眼里的狠色几欲压不住。
真的是只有容浠念彻底消失在他们眼前,何涅儒的心思才能收回来。
那么,她只能再加些火候了。
……
舆情发酵愈来愈热,容浠念在疗养院持续关注此事却并未发声。
外界舆论秉着没有澄清便是默认的想法加大攻击力度,此时网上对“恋茶”的评价一落千丈。
自从上次的股东大会后
容浠念就没有现身,股东们一致认为她怕了。
“依我看啊,用不了一个月,怕是一个星期,她就得乖乖把手里的权交出来了。”
一个股东眉眼间颇为得意,以为这次给容浠念的打击是致命的。
女人无不看重自身的清誉,清誉被污了,股东觉得容浠念现在指不定在哪个角落独自伤悲。
“要是她早交出来,看在往日的情分我们也就罢了,谁叫她不识抬举,现在这样的下场纯属她活该!”
说完后,他又把视线转到孙宙身上,眼里满是赞许。
“这件事孙宙你做得很好,要是没有他的助力,咱们还没这么快将容浠念拉下马,这下容浠念估摸是彻底毁了!”
听见这番话,其他股东大多也都赞同地点了点头。
“等这事成了,少不了孙宙的功劳,我看这位置呢,还能再往上升升。”
和孙股东关系好的那个股东想巴结他,在容浠念下台后分一杯羹,自然想从他侄子下手。
孙股东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没有回话。
倘若容浠念真的倒台之后,股东们也不会像现在表面上的这么平和。
争红了眼都可能是常事,先前没有签订对赌协议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暗地里行动了。
话题引到孙宙身上,他却没有想象中的神色
飞扬。
犹豫的情绪在他面色浮现,良久之后才开口。
“舅舅,这件事情刚开始是我的手笔,但是越发展到后面,很多事情都不是我插手了,好像冥冥之中还有另一股势力还在针对容浠念。”
此话一出,会议室内的众人议论起来。
孙股东皱起眉头。
“罢了,左右是对付容浠念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要怪就怪她行事高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有了孙股东的这句话安抚,孙宙的心也稍稍放下。
见容浠念有下台的迹象,股东们也各怀鬼胎,不知暗中的筹谋着什么。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会议室的门被敲开,一名员工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