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不耐烦地把门打开一条缝,就看到苏澄怀里抱着孩子站在她家门口。
“这么晚了,苏小姐有什么事吗?”
苏澄把怀里的孩子递给凌湛,一脚踹开了张家的门。
“嘭!”
张母被门狠狠地撞到了头,痛得嚎了一声。
“你个不讲理的疯婆子,要擅闯民宅是吧?”
“什么擅闯民宅,你们一大家子黑心的把一个一岁多的孩子丢在外面,是要冻死她吗?”
张父阴着脸从屋里走出来,家里有了孙子以后,有没有孙女都不重要了。
“苏小姐,你这么火急火燎地冲进来是什么意思,管我们张家的家务事,你还不够格!”
客厅里的女人抱着个小男孩,坐在那里大吃大喝着。
“妈妈给强强夹肉肉,吃肉肉!”女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像没看到有人进来了。
苏澄直接冲进去,张父刚想要拦着,凌湛直接一把把人推到了门口去。
他冷声说:“警察一会儿就来,你们两位还是想想怎么和警察解释吧!”
“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我……”
张父看着凌湛冷冽的眼神,当真有些发怵,这年轻人不会还想和他动手吧。
张父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他看着凌湛觉得有几分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又不能确定。
苏澄质问客厅里的女人,“甜甜身上的伤是你弄的吗?”
“是我弄的又怎么样,不是我
弄的又怎么样!她妈已经不要她了,那个赔钱货在我们张家待着也是拖油瓶。你要舍不得,把她带回家啊!”
女人很得意。
“她要是继续在张家,以后可就不止这么一点伤了。”女人翻了个白眼,继续给儿子喂饭。
“我看着她碍手碍脚的,一副丧门星样,心里就觉得烦,你要心疼,就把她带回去啊!”
苏澄用力把桌布一掀。
碗碟碎了一地,女人怀里的小男孩吓得大哭起来。
“你疯了嘛!”
女人像个泼妇似的,把孩子放到一边,冲上前就要打人。
凌湛一把握住了她扬起的巴掌,把人甩到了一边去。
苏澄愤怒地瞪着她,“你自己也是做母亲的,将心比心,你就不怕你儿子有天像甜甜一样吗!”
女人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心里多少有点害怕凌湛,就只能狠狠地瞪着苏澄。
“那又怎样!张家本来就不想要这个孙女,我给他们生了个孙子,张家求之不得呢,这个赔钱货你趁早带走!”
门口响起了警车的声音,女人以为是张家人报的警,立刻卧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呼天抢地起来。
“无法无天了啊,你们两个擅闯民宅,还砸我们的东西!”
坐在椅子上的小男孩也跟着大声嚎哭起来,门口的张母像是明白了什么,流眼泪的人永远是有理的。
她也卧倒在地上,寻死觅活一样,“我儿子现
在不在家,什么人都能欺负到我家头上来了啊!”
张父冷着脸色,他是开羽毛厂的,认识的朋友也多,绝不是能被随意欺压的角色!
“年轻人,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你连工作都保不住!”张父狠狠地指着凌湛。
他总觉得这个男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很可能是什么大人物,但是一想到能和丁家有牵扯的,八成就是个穷鬼!
丁家一门都是穷酸亲戚,能有什么贵人!
警察走进张家门,就看见屋子里哭作一团,“刚才是谁报的警?出什么事了?”
凌湛冷声说:“警察先生,我举报,这里有人殴打并遗弃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