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沁水看着天玄宗几人的反应,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宗政公行笑了一下,对白沁水说道:“你只谨守自己的规矩,不可要求他人。”
“我,好吧。”白沁水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几人正犹豫去哪里,只见两列士兵举着长矛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为首的手里托着一个七彩琉璃般泛着异彩的纸卷子。
这些士兵来到城墙边,为首的士兵将手中的那个纸卷子展开粘到墙上,然后敲一个琉璃制的罄,喊道:“城主新颁布招募令,在东大街搭台广招城中能人异士。一经录入,先赏五千钱。”
士兵一喊话,城中的百姓就立刻围了过去。何晓几人抬着宗政公行没法往前挤,只能在人群外围看热闹。
“城主怎么好好的招能人异士了?”一个身穿灰布麻衣的男子问他身边的人道。
另一个身穿蓝色长褂的男子回道:“你不知道?老城主要通过比赛决定总城的归属。咱城主和玛瑙城的二公子三日后要在总城比赛,谁赢了谁就是七宝城的新主人。”
“可咱城主那…”那个穿灰布麻衣的人欲言又止。
“嘘,慎言慎言。”穿蓝色长褂的男子左右看了看,才继续说道:“所以这不是招贤纳士。再者说,二公子也不可能亲自上场啊,必定也是招揽人才替他比赛。”
“说的在理。录入就是五千钱,肯定参加的人不少。东大街现在肯定很红火,走,我们去看看热闹。”那个穿灰布麻衣的人说道。立即,他身边就是四五个人附和。
爱看热闹是人类的本性,一见他们几个走了,其他的百姓也都纷纷跟着去了东大街。
何晓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立马也决定跟着去东大街凑热闹。
白沁水低声问宗政公行道:“这不会就是我们的任务吧。”
“不知,先看看情况再说。”宗政公行说道。
几人来到东大街,果然见到这边人头攒动。百姓都是看到了四门张贴的城主令,涌入到东大街看能人异士的选拔。东大街人挨着挨,何晓他们占地面积大,行动十分不便,只能缓慢的向前挪动。不过,奇怪的是,即便是这么挤的情况,城里的百姓也是尽量给他们让出一片空旷之地。
何晓不由得再次感叹这个城中百姓素质高,尊重弱小。
走了一阵,人群就停下不动,何晓他们知道前面就是招贤纳士的台子了。台子长两丈,宽一丈,上搭幕布写着纳贤。
此时,台子上正站着一个胳膊粗壮异常的男子。台下有认的的人说他是城中河道码头上卸货的船把头,有一把子蛮力。
“有蛮力的多了,怎么就他敢上去。”一个人不以为然道。
“且瞧好。”另一个人不愿多说,鄙夷着脸,嫌先前那个说话的没见识。
只见那台上的大汉,大喊三声,台上就上去两个人。一个人提着刀,一个人提着锤头。那大汉说声来,那个提刀的挥刀砍大汉的右胳膊,提锤头的抡圆了砸大汉的左胳膊。人们见状纷纷闭上眼睛,也有不怕的睁着眼看。
只见那刀砍在大汉的胳膊上“当啷”一声就被震开,那锤头锤在大汉的胳膊上“咚”的一声也被弹开。人们看的瞠目结舌,不久人群就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先前那个讲解的人这才哼了一声道:“瞧见了吧,这位船把头早已经磨炼出钢筋铁骨了。”
众人纷纷称奇,不由得更加期待今天的选拔。这第一个人就如此厉害,今日可有的看了。
台上的船把头看到台底下的人给他叫好,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不一会就有士兵端着五千钱上台交给了船把头。台下的人纷纷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那船把头端着五千钱志得意满的下了台,坐到了台侧一个搭好的凉棚内。
紧接着,台上就跳上一个一身短打装扮的人。他朝着台下一拱手道:“各位好,在下漫遮天有礼了。”
“漫遮天,他就是漫遮天。”台下有人称奇道。
“漫遮天,谁啊?”何晓问了一句。她旁边的一个本地人说道:“漫遮天你都不知道,外地来的吧。他可是我们整个七宝城最有名的幻术师,看过的无不称奇。他平日里表演幻术的票那是千金难求,今天可算是来着了,定能大饱眼福啊。”
“哦哦。”何晓点点头,转头看向台上,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幻术。
台上,漫遮天拿出一个葫芦,他打开葫芦的盖子,往里面瞧了瞧,又将葫芦翻转过来倒了倒,说道:“各位,您瞧我这葫芦,此刻什么也没装。”接着,他走到一边,让人将葫芦里面灌满了水,然后他将葫芦中的水倒到了一个小盆里,说道:“您再瞧,它此刻能装这么一盆水。然后您就说了这有什么的,不就是一个装水的葫芦嘛。嘿嘿,这话对,也不对。”
台下有人好奇的问道:“怎么说?”
漫遮天神秘的笑了笑,道:“我说我这葫芦不只能装水。”
台下又有人搭茬道:“那还能装什么?装酒,装酱油。”台下的人听了这个人的话,哄笑成一片。
台上的漫遮天不紧不慢的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接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说能装天。”
“装天?”台下有人疑惑道,“别是吹牛吧。”
“各位不信?”台上的漫遮天问道。
“不信。”台下的人齐声说道。
漫遮天直起身,来回睃巡了一下台下的观众,神秘的笑道:“好,既然各位不信,我就用此葫芦将天给装了。”说着,他口中小声的不知道念些什么,边念边在台上来回踱步。突然他定在台上,单手举着葫芦说了声:“装。”
接下来,整个天就黑了下来,原本的大天白日转眼就变的漆黑一片。天上也不见月亮星星,一整个昏天黑地。
台下的人群渐渐慌了,有人高喊道:“快收了神通吧,快把天放出来吧。”
渐渐的,喊叫的人越来越多。漫遮天估摸着差不多了,就说了一声:“放。”霎时间,整个天空就又复明,与先前所见并无二致。
众人经历这样的事情,一时分不清是幻觉还是漫遮天真的把天给收了,缓了缓神后,人群中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何晓拉过和沐风,附耳对他说:“此人确实有些本事。我刚才确实有眼前一黑,接着才稳定下来,没有被进一步影响。你怎么样?”
和沐风也附耳对何晓说:“我还好,知他是用音声控制人,提前做了准备。”
何晓竖起大拇指赞叹和沐风的先见之明。她又看了看其他三个人,除了白沁水控制的有些难受,额头渗出汗水外。房刻朗和宗政公行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