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越辽阔的江湖世界,除了那些屹立不倒、声名显赫的几大门派,尚有众多孤胆游侠,他们独自在风雨飘摇的旅途中奔波。
这些游侠,往往形单影只,力量微薄,想要在这变幻莫测的江湖中求得一线生机,其难度之大,实非言语所能形容。
然而,就在这纷乱的江湖中,一个名为“聚义楼”的神秘组织悄然崛起。
聚义楼,如同为这些孤独的游侠们点亮的一盏明灯,为他们提供了各式各样的任务。
关于聚义楼如何获取这些任务,无人知晓其详,但众人皆知的是,他们会定期将任务公之于众,任由游侠们自由选择。
一旦任务完成,聚义楼便会从中抽取部分酬劳。
姚志平,不过是这茫茫江湖中的一个毫不起眼的游侠。
最近,他接手了聚义楼发布的一项任务——劫镖。不止他一人,众多游侠都选择了接手这个任务。
这次的任务还有三位领头人。只是,在任务开始之前,他们根本不知道此次要劫的竟是朔月堂的镖。等他们知晓的时候,已然是来不及收手了。
东西被他们抢下来以后,就被那三人连夜带走了。
谢长宁听完姚志平的叙述,皱了皱眉。
姚志平不安地看着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显然,对于他所提供的这些零碎的信息,谢长宁觉得一点用处都没有,这根本不足以换他的命。
姚志平急忙接着说道:“虽然我没见过他们的模样,但是我无意中听到,他们要把东西送去茂洲。”
“茂洲?”谢长宁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对。”姚志平想了想,又仿佛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来,“对了,我们其实跟在后面好几天,有一次我还听到其中一个人说‘这东西不能送到京城,要不然大人就完了。’我猜,一定和朝中某个官员有些关系。”
谢长宁微微一愣,这结果倒是出乎了她的预料。
她之前曾询问过弦月,关于这次押送的物品究竟是什么,弦月只道并不清楚,仅知那是一个看似普通的黑色匣子。
发镖人声称匣内仅是几幅不值钱的画,乃是亡母留给子侄的遗物。
正因如此,弦月一路上都未曾多加防备。然而,她万万没有料到,在他们的背后,竟然有一群人悄无声息地尾随了数日。
在失镖后,弦月第一时间联系了发镖人,但对方却杳无音信,这使得她开始警觉起来,意识到匣子中的物品定非表面所述的那般简单。
姚志平所提供的信息中,最为关键的不过是“茂洲”和“大人”这几个字。
这匣子中的物品,很可能是某位官员的秘密把柄,劫镖者显然想要极力维护这位“大人”。但令人不解的是,他们为何选择将物品送往茂洲,而不是直接销毁?
信息实在是太少了,谢长宁苦思冥想了整整一夜,依旧毫无头绪。
她索性不再去想,安排初一带着姚志平赶往茂洲,又让弦月继续寻找发镖之人。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劫我朔月堂的镖。”
初一和弦月各自领着人分头行动,谢长宁又在庄子里留了一天。
后山有几株珍贵的草药,如今快要开花了,谢长宁想等采了药再走,谁知一大早就看到脚步匆匆的王武。
“主子,不好了,酒肆被人查封了。”王武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
谢长宁一时愕然,“发生了何事?”
王武解释:“两天前傍晚,相府派出的人携带着诸京署的官,声称酒肆存在违规行为,不得售卖,并当场张贴了封条。三娘多方打听,却无人告知具体缘由,只好派我前来求助。”
南越的所有商铺都要在诸京署记录在册,得到获批后才能开设店铺。三娘的酒肆已经开了不少年,她平日里上下都打点得妥妥当当,按理说不可能存在任何违规的情况。
但谢长宁一听,是相府的人出面,顿时就知道肯定是沈寻白背后里动了手脚。
她有些头疼,沈寻白还真是挺会给她找麻烦。
谢长宁和王武回了京城。
快马加鞭,赶着城门关闭前进了城。
谢长宁没去酒肆,径直去了相府。
她的脚步在丞相府巍峨门前停了下来,目光在金碧辉煌的门楣上淡淡一扫,径直朝大门走去。
就在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车身镶嵌着精致的图案,马车缓缓停靠在府邸一侧,车帘轻轻掀开,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缓步而下。
那女子身着绫罗绸缎,发髻上的珠翠摇曳生光,面容精致,眉眼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高雅与傲慢。
谢长宁因着酒肆的事,拍门的动作有些大。
女子身边的侍女见状,柳眉倒竖,尖声嘲讽道:“瞧瞧这没规矩的样子,如此粗鄙,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
谢长宁手一顿,回头看向身后的主仆二人。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淡淡的冷漠。
华服女子并未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用一种审视的眼神注视着谢长宁。眸子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警惕,仿佛在揣摩眼前这个陌生女子的来意和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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