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之后,张巨鹿沉声道:“此事不必经道门之手,流芳百世名传千古青史的圣名,贤婿竟然能够拱手相让?”
“流芳百世名传千古自是诱人,只是在下所作所为之事已经足够载于汗青,总不能什么好处都被我占了。
有这个情分在,想必日后我万一有求于人,道门应不会拒绝。”
张巨鹿起身拱手一礼:“老夫明白了。”
在张巨鹿这里待了一个多时辰,刚回府,就听一士卒慌忙来报。
“报,主公,孔将军传信求援。”
“拿来我看。”
扬州地广富裕,然四周并非一片和谐,野林之中有蛮人盘踞,时常下山劫掠。
江湖之中,亦有水贼横行。
而孔德服则是领了宁宣军令,带兵剿贼,顺便还可以练兵。
“凌兴霸?”
宁宣皱眉,看着信上陌生的名字。
想了想,将郭奉孝唤来。
“奉孝,这是德服送来的求援信,信中说的凌兴霸,你可听说过?”
“有所耳闻,此人乃是江上水贼,却有一身好本事,武力过人,麾下水贼们在其手中进退有据,颇富韬略。”
“比之平燕如何?”
张平燕能与关张交手,还能指挥大军,大将之才,宁宣自然没让他死在万山郡。
现如今,张平燕正在宁宣麾下,秘密练兵。
“或可一战。”
“既如此,就让他去吧,若能让凌兴霸为我所用最好,若不成就算了。”
“喏。”
……
长江横跨扬州,近日来在宁宣下令剿灭水贼后,安稳许多。
此时,江面上,数百艘大船正在对峙。
张平燕星夜赶来,与孔德服站在船头望着对面,目光不觉被一骁俊青年吸引。
看起来对方才二十七八岁,实际上可能已经四五十乃至五六十都有可能。
毕竟炼体一道虽然寿数无法与真气一道相比,但练到好深处,也有驻颜延寿的能力。
然分辨气机,张平燕感觉到对方与自己一样年轻。
“阁下就是凌兴霸?”
凌兴霸也同样察觉到了他,闻言点头道:“某就是凌兴霸,你又是何人?”
“宁扬州麾下张平燕。”
凌兴霸一时没想起来,一中年儒生在其耳边低语几句,恍然大悟。
“原来是黄巾张平燕,你怎么到扬州来了?”
二人都心中各有打算,都没急着动手,只双方士卒严阵以待,蓄势待发。
隔江畅谈一炷香时间,张平燕开口召降:“兴霸兄,我家主公乃当世明主,你则是当世勇将,何不拜我家主公,共创大业?”
凌兴霸看向身边儒生,相视微微颔首,随后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长枪:
“平燕兄,你若能胜我,那某领麾下儿郎为宁扬州效命,又有何不可?”
“哈哈哈,好!”
凌兴霸脚踏滔滔江水,直奔陆地:“某擅长水战,平燕兄久居北方,便岸上一战吧。”
张平燕不怒反喜,看似凌兴霸有折辱之意,实则怀有降心。
“好,兴霸兄小心了!”
张平燕冲天而起,手中长枪重重砸下,罡风呼啸,势如泰山压顶,气血激荡,壮若狼烟。
船上儒生抚须感叹:“果真世间猛将,果真有霸业之基!”
他的感叹影响不到正在交手的二人,凌兴霸战意汹涌,气血异象不亚于张平燕。
碰撞之间,余波所过草木沙石化为齑粉。